sp;说得也是。谢谢你啊。
『总觉得只要被人坦率道谢,我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
没用神这么说完就不再开口。真心道谢这一招大概对她有效吧。好吧,今后我就稍微坦率地听从那家伙的话好了,毕竟她对我有恩。
「疤痕?会痛吗?」
注意到疤痕的妖鸟小姐,用柔软羽毛轻抚我手腕上的疤。被羽毛轻触后,我伸手将妖鸟小姐搂过来。
「我没事,谢谢你安慰我。」
「不用跟我道谢啦。抱歉喔,我没能安慰你什么。」
「没有这回事。是因为你安慰我,我才哭的,不然很少有人能够见到我落泪。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嗯。」
妖鸟小姐微微一笑,又再次用柔软羽毛温暖地包覆我。
「瞧你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我离开过夜处,一来到给水场,这句话便迎面而来。说话的人是莉法娜,用彷佛连涌泉都会为之冻结的冷酷眼神看著我。
唔,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不能算是早上了。她大概是因为我睡太晚才生气吧。
「托你的福。妖鸟小姐的温柔、温暖和包容力非常疗愈人心呢。」
「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我姑且心平气和地这么回应,莉法娜却像在害怕什么一般,垂头丧气地离开给水场。奇怪?我还以为她会多酸我几句呢,她是怎么了?
当满腹狐疑的我正在洗脸时,卜力达出现了。从他手上提著水袋来看,他一定是来装水,为旅行做准备吧。
「嗨,早安。」
「噢,早。嗯?」
卜力达目不转睛地盯著我的脸。
「你的表情变得柔和许多耶。真有那么好吗?」
「啊?嗯,可以这么说啦。妖鸟小姐对我很好喔,如果我没有妻子,说不定在这里过余生。」
「这样啊。」
卜力达点点头,开始使用给水场。因为楞在一旁看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前往妖鸟聚落的广场,跟爱儿米娜小姐会合。一到那里,就见到爱儿娜米小姐和浑身散发华丽气息的妖鸟首领。两人一见我就向我挥手。
「早安。」
「早。嗯,你的表情变爽朗了呢!」
「就是啊。」
「是吗?」
一面心想「可是我觉得跟昨天没差啊」,我不由得抚摸自己的脸颊。也许是能够在梦中和玛尔相会,也传达了想说的话,所以心中的担忧减少了吧。我感觉心情变得轻松许多。
「爱儿米娜小姐,回程时可以也顺道经过这里吗?」
「其实我本来就有此打算……」
爱儿米娜小姐面露苦笑。看样子,她好像误会什么了。
「不是的,虽然我确实获得疗愈,但我的目的不是那个。」
做出这样的开场白之后,我也向两人说出之前跟妖鸟小姐提到的关于皮露露的事情。
「是因为这样,我才想来这里询问结果。」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反正我本来就预计回程时送盐巴来这里,那就这么办吧。」
「我也会把这件事跟大家说。」
「麻烦你了。如果能够回家,我还是想让她回到故乡。」
即使无法实现这一点,纵使只有一眼也好,我还是想让她和家人相见,不然最少也要帮忙传达她平安无事的消息。虽然只是做可及范围、行有余力范围内的事,想要助人脱离困境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就算失去力量,我也想继续维持这样的心态。
以妖鸟们帮忙准备的森林水果用完迟来的早餐后,我和昨晚同床共枕的妖鸟小姐相处了一会儿。因为她说不定会怀上孩子,届时如果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表父亲的存在,说不定会感到寂寞。虽然妖鸟小姐要我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是决定撕裂胸前、楠叶为我编织的内衣留下。
「虽然被砍破了,不过这是用非常坚韧的阿尔嘉尼亚的丝线织成。抱歉只能留下这种东西。」
「快别这么说。如果我生了宝宝,会把这个当成新生儿衣物给孩子穿上。」
尽管胸口被砍破,确实经过净化的内衣仍散发出闪耀的光泽,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是上等布料。
「吶,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行~~」
从昨天开始我问了好几次妖鸟小姐的名字,她却始终不肯告诉我。听说妖鸟有一项规定,就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不会留在聚落的男人。为的是让彼此的心能够像风一般自由。
「如果太过沉重,我们会飞不起来的。」
虽然妖鸟小姐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但我也不是能够被绑在这个聚落里的身分。尽管早知如此,还是不禁感到落寞。除非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否则我跟她或许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你不用在意我。我会祈祷你一帆风顺的。」
「好,谢谢你。」
「嗯。那就这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