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者,以防不测。现在的意思是要对我射击吗?你们难道不想以稍微和平一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第一排,放箭!」
『等等……』
十字弓的弩箭暴风雨和弓箭的箭雨倾盆落下。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和平了事了。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我用双手将制裁者高举向天,说出暗号。
『「大吼吧」,制裁者!』
我的暗号一出,制裁者顿时产生巨大的扭曲,消灭弩箭雨和弓箭雨。戈培尔王国军的前锋先是遭冲击的余波撂倒,之后又被反弹回去的箭和弩箭攻击。
这把制裁者会因为先前的「低吼吧」大幅增加冲击力,因为刚才的「大吼吧」产生强大的冲击波。使用「大吼吧」时若同时挥舞制裁者,还能够朝那个方向发射冲击波;假使像方才一样举起来,则能够当成某种攻击性防壁来使用。如何?是不是很厉害啊?
只不过,使用「大吼吧」挥舞时若不习惯操控方式,冲击波就会朝完全不一样的方向飞出去;像刚才那样当成攻性防壁使用时,要是不留意避免误射同伴,就会将同伴打飞!不过因为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所以不用担心!HAHAHA!
是的,这是缺陷品。对不起。
这是适合一个人冲进敌阵大肆蹂躏的武器啦。就像现在这样。
「要……要来了!长枪兵!盾牌兵!快阻止他!」
「不要强人所难啦!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挡得──呀啊啊啊!」
「呜哇啦吧!」
『哇哈哈哈哈!脆弱!脆弱!』
我闪过箭雨,笔直地冲向戈培尔王国军,掀起混战。因为只要掀起混战,众多的十字弓兵和弓箭兵就发挥不了作用了。我会选择降落在三十公尺这个较近的位置,目的也是如此。
咦?你说三十公尺一点都不近?对我来说,那只是往前踏一步的距离啦。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边以三段式笑法大笑,一边胡乱挥舞制裁者,蹂躏戈培尔王国军。由于要是我使用「低吼吧」或是使劲地挥,戈培尔王国军的各位肯定会变得比绞肉还要惨不忍睹,因此我刻意放轻力道挥舞。虽然听见金属盔甲被压扁变形的声音,骨头啪叽啪叽断掉的声音,还有呕血的声音传来,但我决定不去在意。他们应该死不了。应该吧。
「快宰了他!」
「不可能啦!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阻止得──喂喂喂不要过来啊!」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
「所有人散开!让骑兵突击!」
我虽然一直以对众人下令的人为优先攻击目标,但有能力统率的人似乎还在。士兵们狼狈不堪地散开,开出路来好让轻骑兵突击我。好啊,我就来会会你们吧。
三名轻骑兵骑著马,沿著士兵让出的路冲过来。
一记骑枪冲锋的威力相当惊人。毕竟以时速几十公里的速度冲刺的马和骑手的体重和速度都集中在其尖端上,盾牌和盔甲这种东西轻易就会如纸屑般被贯穿。
我要是以肉身正面中招,下场恐怕也会十分悲惨。如果真的被击中的话。
『「大吼吧」,制裁者!』
我朝著往我冲来的三名轻骑兵挥落制裁者。
刻在制裁者上的魔法文字闪烁,敲击地面那瞬间释放出来的冲击波,将从正前方突击而来的轻骑兵一起击倒。不仅如此,连其后方和周边的士兵们也遭到波及,如枯叶般翻飞而去。
可能是这一击使得他们气势受挫吧,戈培尔王国军的士兵们开始离我远远的,观察我的举动。他们虽然手持各式武器,却显然非常胆怯。因为我只是稍微瞥过去,他们就吓得往后退了。
『怎么?没人要上了吗?』
我已经打倒几个人了啊?大概还不到两百人吧。记得没错,总人数应该将近两千,因此依人数比来看,约莫耗损了一成。假如不把运输部队算进战力中,那就是一成出头了。
『如果你们现在撤退,我就不追上去。你们打算怎么做?』
听了我的问题,士兵们议论纷纷。指挥官该不会被我的攻击波及而无法作战了吧?依整体的数字来看,损失应该还很轻微,但说不定因为指挥官被打倒了,整个军团已陷入功能失调的状态──不对,士兵们退开让道了。好像有什么要来了。
从戈培尔王国军的后方现身的,是一个装扮怪异的男人。
身高大概超过两公尺吧。下半身穿著朴素的布长裤,上半身则是赤裸,只缠了一件看似魔物皮的华丽虎纹皮草。体格非常健壮,发达的肌肉彷佛随时都要胀破似的。狰狞的脸孔上,蓄著给人粗暴印象的胡须。然后,肩上扛著的是一把长柄的朱红色长枪。
长枪的枪头像蛇一样弯曲起伏,刀尖虽然有刃,但并不尖锐。看似厚实而坚固的长枪──不,我还是别假装不知道好了。那应该是名为蛇矛的长枪吧,也就是三国志中知名的张飞所使用的长枪。外观凶恶且充满威吓气息,看起来很强。
「喂,什么嘛,我还以为这是份没有本大爷出场机会的无聊工作哩,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有趣。」
说话语调特殊的男人的另一只手上,握著一只似乎装了酒的陶壶。那副直接拿起大到我得用双手才抱得起来的陶壶,咕噜咕噜大口喝著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土匪头子。
巨汉将那只似乎空了的陶壶随意一扔,打了个嗝。喂,很脏耶。
「我本来想说,大概只会有侵犯抓到的女半人马这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