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搁置。同样的,遗迹的守人也是以后再说。因为根据楠叶小姐所言,他们不会离开到遗迹之外,所以等村子的兴建工作完成到一定程度后再接触也不迟。」
听了楠叶和我的对话,玛尔小姐的心情陡然低落。等等,玛尔小姐,当初撮合我俩的明明是你,你现在还来嫉妒……也是没办法的事啦。如果我们的立场对调,我肯定也会坐立难安。不过,这话虽然有失体统,但我很高兴她为了我心生妒意。
等等,玛尔该不会是为了防止夫妻生活形式化,才故意安排某种意义上的竞争对手吧?
「关于粮食方面,我们预定最终要拥有足以自给自足的生产力,但目前暂时还是由领主大志先生负责提供。不过,领地周边的探索、狩猎和采集,当然还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下进行。等到开始交易之后,我们就也能够利用树海生产的材料、资源,向密斯克洛尼亚王国或卡伦狄鲁王国采购商品了。总之就是这样,有问题的话请尽管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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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兽人们提出了几个实务上的细部疑问。例如粮食的配给制度,以及迁村相关的问题。
在兽人村和新据点的衣食住方面,目前暂时还是像过去一样,全部由我一手包办。其中也包括阿尔嘉尼亚和移居到新据点的树海居民。
关于位在卡伦狄鲁王国内的兽人村,我们会强制所有人全都移居至新据点。
所幸兽人们对现在居住的土地并未有太多的执著。虽然有人表示,放弃好不容易修好的建筑和田地很可惜,但也仅只如此。
这是因为,现在的兽人村尽管位于卡伦狄鲁王国境内,却未被正式认同是一个村子。说他们是非法占据卡伦狄鲁王国的领土也不为过。
说起这个状态会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卡伦狄鲁王国一旦得知此事,不但会依据王国法律消灭兽人村,所有居民还会被依非法占据罪沦为国有奴隶。假使兽人村是有确实向国家申请的开拓村,那就另当别论;又或者居民如果不是兽人,那么就算事后承诺照样可行,但遗憾的是他们是兽人。建立开拓村的申请不被核准的可能性非常高。
原因是,在卡伦狄鲁王国里,法律不认可完全由兽人们兴建的开拓村。这一点尽管不合理,但既然法律这样规定,那么也不得不接受。
卡伦狄鲁王国内狩猎兽人的风气之所以盛行,也和这方面的法律有关。只要将捕捉到的兽人带到公所,国家就会出资收购。收购的审查机制非常简单,只要带去的人类有身分证明书,且被带去的兽人没有被登记为奴隶即可。因为兽人方面的意见和主张完全不会被采纳,所以根本束手无策。
而且说是身分证明书,其实出示轻易就能取得的冒险者证也可以。这简直超越马虎的程度了,不管怎么想都是恶法。
被国家收购的兽人奴隶会经由专门管道贩售给卡伦狄鲁王国内的贵族。说到这里,我的确在王都阿尔芬的奴隶市场很少看到兽人奴隶。即使有,价格也高得惊人。
由于是贵族御用,兽人奴隶的单价相当昂贵,也因此在卡伦狄鲁王国的冒险者眼中,悄然隐居的兽人聚落宛如宝山。
据说对卡伦狄鲁王国的贵族而言,豢养兽人奴隶是一种地位的象徵。数量是越多越好,如果性格温顺又有礼那就更好了。
兽人的本质低贱、欠缺社会性,又有著野蛮的本能。让那样的兽人过著知性的文明生活,能够证明自己是优秀的贵族——听说贵族们的观念是如此。
虽然贵族们没有朝虐杀的方向行动这一点值得安慰,但他们的行为正是所谓的民族净化。据说越是外表接近人类、有教养、容貌出众的兽人奴隶就越是受到欢迎。
兽人的外表差异,会随著与人类之间的混血程度而异。比方像孙这样几乎以双腿行走的野兽,身上的兽人血统比例就很重。黛博拉和希坦的血统也同样较为纯正。
卡莲和雪莉的容貌就相当接近人类。尤其雪莉除了兽耳和尾巴外,其余几乎与人类无异。和孙等人相反,她的人类血统想必很深。明明贵族们在做的事情跟对赛马和家畜进行繁殖、品种改良没两样,我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心中的嫌恶感。
大概是他们把确实拥有人格的兽人和奴隶当成家畜对待吧。唔,我想不通。虽然找不出确切的理由,不过有可能是我在原本的世界接受过人权教育的关系。
老实说,我第一次目睹奴隶市场时,内心相当震撼,但如今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奴隶制度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对奴隶制度本身不再那么避之唯恐不及。因为我知道,奴隶制度不仅是对犯罪者施加的刑罚,同时也有救济弱者的功能。
成为奴隶至少不会饿死。虽然有可能病死,不过只要不是原本就有病在身,基本上奴隶商人也会给予奴隶相应的对待。因为要是没有让奴隶好好进食结果生病,对身体能力或容貌造成不良影响,奴隶的商品价值就会下降。
当然,奴隶也有可能在被买下后死去,甚至经历比死更不堪的遭遇,但总比活活饿死要好一些。至于犯罪奴隶,则是据说也经常会被压榨去从事危险的工作,不过因为那可以说他们是自作自受,所以几乎不值得同情。
不过也有因蒙受不白之冤而沦为犯罪奴隶,或者受人陷害而被迫背负庞大债务,不得不成为奴隶的例子,所以这样的制度绝非万能。司法并非万能这一点,在我原本的世界也是一样,只是这边的制度感觉更为粗糙。
而且奴隶一旦生病,因为奴隶商人的不当对待而导致奴隶死亡的例子并不罕见。这样的下场,恐怕只比因走投无路而饿死、自杀要来得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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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结束之后,大家开始急忙准备前往当地。
由于众人纷纷提出想到当地一探究竟的要求,因此我们只将最少的人员留在村内,能够离开的人全都利用转移门前往勘查。
我本来也想要帮忙准备——
「大志先生你最近工作过度了,请你在一旁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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