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唯一存活下来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一名恐怕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我将昏厥的他们剥个精光,然后利用土魔法将他们自头以下固定住。
当然我也没忘了堵住他们的嘴,以免他们自残。
唉,我怎么会悲哀到把男人脱光绑起来啊。真麻烦,简直麻烦死了,乾脆杀了他们算了。
不,等等,都费工夫把人绑住了还杀死他们,这样太蠢了。
正当我如此心想时,感觉到好几道气息正往这边接近。那熟悉的气息想必是玛尔。
「大志先生!」
玛尔用悲鸣似的语调呼唤我,朝我跑来。在她身后,芙拉姆也单手拿著我的战斗法杖现身。
此外出现的还有骑士所率领的士兵们。我是不晓得他们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获报赶来,但他们应该是宗达克的手下。
他们逮捕被我绑住的生存者,并且将我所回收的黑衣人遗体带走。他们好像过几天会来我家听取事情的经过。
「居……居然搞得浑身是血又破破烂烂的……笨蛋!大志先生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嘛,笨蛋笨蛋!」
玛尔哭著捶打我的身体。因为觉得就算辩解也没用,我决定抚摸玛尔的头,任凭她发泄,直到她冷静下来为止。
芙拉姆则是始终缄默不语,在一旁注视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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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老爷!呃……这位是……?」
好说歹说地哄劝玛尔一番之后,一回到家,就见到正好在打扫门厅的梅蓓尔一脸灿笑地迎上前来。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梅蓓尔的问题。关于芙拉姆的事情,我至今尚未完全整理好思绪。
「她是我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不过很抱歉,请你把她当客人看待。我带她去洗澡,麻烦你准备点吃的。」
「是!」
梅蓓尔脚步轻快地跑开。她那小动物般的举止,令我不平静的心莫名获得了疗愈。
我催促芙拉姆,带她来到浴室。玛尔也一起跟来。
但是来到脱衣间之后,我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一方面觉得不该让她离开视线,但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进去。
正当我发愁的时候,芙拉姆开始径自褪去衣物。她的身体不若玛尔那么美丽。
身上随处可见伤痕,以及疑似魔法所造成的烧伤。
可是,柔软的肢体,匀称的身段及丰满的双峰,带给了她足以弥补缺憾的魅力,更有过之。
一丝不挂的芙拉姆带著空洞的神情徐徐向我靠近,开始动手想要脱掉我的衣服。我连忙制止她,她却一脸狐疑。
「我不必了。你好好泡个澡,冼去疲惫吧。」
其实想想,她身上被施了隶属魔法,不可能擅自做出自杀或自残的行为,我根本毋须担心。
听了我的话,芙拉姆微微点头,然后踏著蹒跚的步伐进入浴室。玛尔一把推开目送她而去的我,将我赶出脱衣间。
「我会跟著一起进去,大志先生请待会儿再进来。」
说完,玛尔便猛地关上脱衣间的门。
虽然有些担心,不过既然有隶属魔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对。
我整个人陷进客厅的沙发里,就这么等待著时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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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大约一个小时,玛尔和芙拉姆才出了浴室。
玛尔让芙拉姆坐在椅子上·细心地擦拭她那头黑发。
身高虽然是芙拉姆比较高,然而任人帮忙擦拭头发的她,看起来却好像是玛尔的妹妹,真是不可思议。
我什么也没做,就只是怔怔地望著她们两人。
我从刚才开始就脑袋昏沉沉的,而且明明现在太阳都还没下山,却莫名好想喝酒。
我有许多事情要思考,除了芙拉姆的事情外,还有刚才袭击我的黑衣人们的事情也是。我有好多话必须向宗达克问个清楚。
「大志先生?」
「……嗯?啊,怎么了?」
玛尔不知何时已经擦完芙拉姆的头发,正满脸忧心地看著我。
「我们会离开这里,你就和芙拉姆小姐好好谈谈吧。我会在附近,有事的话就叫我。」
玛尔说完就让芙拉姆坐在我旁边,然后带著梅蓓尔离开客厅到饭厅去。
就算要我和她谈,我也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只要道歉就好吗?总觉得好像不对。
「你什么也不必挂在心上。」打破沉默的人是芙拉姆。
「你只是尽全力保护自己和那位小姐而已,就只是这样……」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低头哭泣。
我连搂住她的肩膀也做不到,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权利。虽然对方是奴隶,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但我就是办不到。
「我宁可你当时也把我给杀了……!为什么只留下我……!鸣……呜呜……哇啊啊啊啊!」
芙拉姆放声大哭——为了同伴在眼前遭到杀害,只有自己存活下来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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