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我们替芙拉姆买了连帽外套和简单的凉鞋,然后离开奴隶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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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先生,你为什么要买下她……?」
从墙外进入新市区之后,玛尔对我问道。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明确地回答。
「最大的原因大概是罪恶感吧。因为当时,虽然说我变得有点……不,是变得很不正常,但我确实做了很过分的事。后来我一直把那件事情搁著,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见到她才猛然想起。不对,应该是我刻意不去回想吧。」
说完我叹了一声,瞥向后方。
芙拉姆的步伐有些不稳,不过仍好好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大概是想赎罪吧。这么伪善的行为,连我自己都觉得作呕。」
如果现在要救她,当初就应该放所有刺客一条生路才对;假使要做得彻底一点,当时就该连她也一起杀掉。
回顾打倒刺客们之后自己对她所做的事情,让我头疼不已。之前,我一直刻意覆盖记忆,尽量不去回想,希望遗忘自己当时失控的狂态。
我买下芙拉姆,是为了藉著好好保护她来抵消自己的罪过,这样的行为让我打从心底反感。
「我有点嫉妒耶。」
玛尔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不懂她的意思。
「因为大志先生现在心里只想著她啊。」
「这……这样啊。」
「大志先生虽然很爱我又对我百般疼惜,却从来不曾对我涌现野兽般黑暗的欲望。其实我也很想接受大志先生的这一面喔。」
没错,我的确不曾对玛尔涌现那样的情感……因为玛尔对我而言是很特别的人的关系吗?
我再次望向身后,然而芙拉姆的表情被兜帽遮住看不见。芙拉姆应该也有听见我和玛尔的对话,只是不晓得她有何想法。
霎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于是四处张望。
「……?」
不知不觉间,我们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玛尔似乎也察觉周遭的异状,神色不安地环视四周。芙拉姆也不知何时靠到我们身旁。
「这气氛怎么看都很不对劲—— 可恶!」 「哇?」
某种东西刺入体内的感觉袭来。我立刻推倒玛尔和芙拉姆,用身体覆住她们。
好几道破风声响起,背后和左腿传来冲击和灼热感。
「风盾!」
我勉强抬起疼痛的身体,在我们三人周围展开风障壁。第二波袭击我们的箭遭到风障壁阻挡,飞向远方。
芙拉姆和玛尔看起来都没有外伤。我忍著痛拔出刺进左大腿的箭,用鉴定眼一瞧,上面果然涂有致命毒药。该死。
可恶的宗达克,这笔帐,看我怎么跟你算。不过在算帐之前,我要先将刺客们的首级摆在他面前。
「啊,啊啊!大……大志先生!」
「我没事,我没事。抱歉,麻烦你帮我拔出背上的箭,我构不到。」
玛尔听从我的话,替我拔出背上的箭。箭头的钩子撕裂我的肉,一阵剧痛窜过全身—— 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忍住了。
莫非这也是升等带来的效果?感觉我好像变成怪物了。
我忍痛发动复原魔法,堵住箭伤。很好,这下可以行动了。
「玛尔,你待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全杀了。」
我从仓库取出芙拉姆以前所穿的黑衣,以及几把当时没收的短剑和长剑。
「芙拉姆,我命令你著好装备,保护玛尔。万一有什么事,就听从玛尔的判断。」说完,我从仓库取出战斗法杖,集中魔力。
延长效果时间,提升强度之后,我在发动的同时将战斗法杖插入地面。这是将露宿时使用的结界魔法加以应用的防护结界。
我在发动结界之前便走到其范围之外。芙拉姆苍白的脸庞虽面露恐惧,但仍拿起了剑。看来是隶属魔法发挥了效用。
「大志先生!不可以!你不能一个人去!」
「好了,乖乖在这里等著。」
我将秘银短剑从鞘中拔出,背对玛尔和芙拉姆。
前方有一名黒衣人,那人身上的服装和当晚所见一模一样。飞来的箭虽然不到十支,但某处肯定藏著其他同伴。
黑衣人转身逃往小巷。我在双腿中注入魔力,默默紧追在后。
「大志先生!回来啊!大志先生!」
我不理会玛尔的呼唤,以子弹般的速度冲进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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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冲进巷内,察觉危险技能旋即让我感受到彷佛撕裂全身般的异样感。我一边前进,一边将注入魔力的秘银短剑纵向一挥,结果感觉到自己砍断某样东西。
我在视野一角看见金属光芒,多半是钢线吧。钢线的另一头,是拐进小巷岔路的黑衣人。
「别想逃。」
我追上去后一进到巷子里,就见到标枪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