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蓝海之吻 第二章 和医院最不合称的人们

  “这气味总觉得很怀念哟~”

  在产科病房楼的走廊,漂浮着一丝消毒液的芳香,让恋歌不禁说道。

  “怀念吗?你有刚出生的记忆吗?”

  走在她的身后的桂一问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你是笨蛋吗?马塞尔·普鲁斯特呢……”

  桂一停下来,打算对舞进行反驳。对此乱菊话中带刺地说。

  “久我原,请到此为止。不凑巧,这里没有准备玛德莲贝壳甜点。”(备注:玛德琳蛋糕(贝壳蛋糕)是法国风味的小甜点,原本用于家庭烹制。将其推广到全世界蛋糕殿堂上的功臣,那就要算是法国大文豪普鲁斯特。普鲁斯特因为对贝壳蛋糕的味觉回忆,令他写出了长篇文学巨著《追忆似水年华》,因此也将贝壳蛋糕推上了历史舞台。)

  “前辈,在医院的走廊站着说话很碍事。”

  “嗯~…你也时不时会说正经的话呢。因为是理佳姐姐的弟弟,所以这种程度是当然吧。”

  “在这种方面会和小浩视作为姐弟,对于我也是非我本意……”

  “喂,理佳,这算什么!?”

  “真啰嗦,笨蛋梁濑。”

  “没办法了……那么嘲笑中濑古的无知就到此为止。”

  “谁无知啊。”

  “那个,我觉得在医院的走廊大声喧哗是不对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走在大家的最后方的莎朗说道。

  “我允许了。”

  “我明白这儿花束是慰问的物品,但是我认为由来我来拿着并不妥当。”

  “也就是说,你打算对身为女仆的职务玩忽职守吗?”

  “不,我没有这种打算…….”

  “老大。我也不赞成哦。偏偏是让肚子上开洞的元凶来递上花束,感觉不会太好。”

  “是吗?对于在医院床上不能动的人来说,我认为能够确认到对于自己最为危险的人没有持有武器,还有没有杀意是最为安心的材料。”

  “小桂,那样就不是慰问了哦~。”

  “还有久我原,莎朗小姐不是女仆而是嫌疑人吧?”

  “就如乱菊姐姐所说。你有打算支付莎朗小姐作为女仆的人事费吗?”

  “这是这个状况下的问题吗?”

  “对不起。承蒙莎朗小姐担任一个小时的女仆,如果要醡浆草来支付人工费的话,那么就要让梁濑君白干一个月了。”

  “为什么是我?……话说回来我是那么廉价的?”

  “虽然对于我来说,梁濑弟要白做一个月我也是不痛不痒………”

  “果然小桂坏到入骨了呐~。(心型)”

  “不,恋歌学姐,你这句话(心型)都出来了。”

  “问题并不是她作为女仆来工作,而是指让她外出的事。所以我才会事先让她做出如此突出的打扮。即使万一她尝试逃亡,但如果是一身制服围裙打扮的女仆拿着花束逃跑的话,无论逃跑到哪处也会马上被发现吧。在日本除了在一部分面向御宅族的地域,女仆行走在大路上都是极其奇异的事。”

  “我不会逃跑……”

  “……恩。那么,久我原。究竟是谁强逼我们做出这种奇异的行为?”

  “你是笨蛋吗?正因为奇异才有意义……为什么你要在医院的走廊挥舞着钉棒?”

  “这有什么所谓。比起穿着女仆服走在大路上要正常得多……是吧?”

  舞微笑着说着。在凛然刚强和满溢的生命力的容貌上浮现出来的笑容,是多么光彩夺目。

  她拿起了钉棒——她并没有单纯举起来,而是将手臂弯曲,钉棒落在背后,做出了打击的姿势——笑容和行为毫不般配。

  “久我原,你有强逼我们做出这种奇异的打扮的自觉吗?”

  “等一下!的确是奇异又害羞的打扮,但那是不可抗力吧。这是为了让犯罪者预备军的御宅族跨过那一线的诱饵……等下!给我听别人的话到最后!”

  “……即使听到最后,即使存在你陷入更加恶劣的状况的可能,我也不会认为事态会变好。”

  “等下!所以都说了,这里并不是应该做出这种事的地方啊啊啊啊啊!!”

  “久我原,带来了保险证了吗?”

  桂一将医院的白色的墙壁染得通红,乱菊一边确认他的睁开的瞳孔一边问道。

  “失礼了哟~。”

  “哎?……哇,什么什么!?”

  当看到合计十名的人打开了门蜂拥而入,在床上的桧垣的眼睛都瞪圆起来。

  “你就是桧垣先生?”

  “啊啊,桧垣就是我……啊啊啊!!你就是那个时候的!”

  “恩?………我认为和你是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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