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总觉得很怀念哟~”
在产科病房楼的走廊,漂浮着一丝消毒液的芳香,让恋歌不禁说道。
“怀念吗?你有刚出生的记忆吗?”
走在她的身后的桂一问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你是笨蛋吗?马塞尔·普鲁斯特呢……”
桂一停下来,打算对舞进行反驳。对此乱菊话中带刺地说。
“久我原,请到此为止。不凑巧,这里没有准备玛德莲贝壳甜点。”(备注:玛德琳蛋糕(贝壳蛋糕)是法国风味的小甜点,原本用于家庭烹制。将其推广到全世界蛋糕殿堂上的功臣,那就要算是法国大文豪普鲁斯特。普鲁斯特因为对贝壳蛋糕的味觉回忆,令他写出了长篇文学巨著《追忆似水年华》,因此也将贝壳蛋糕推上了历史舞台。)
“前辈,在医院的走廊站着说话很碍事。”
“嗯~…你也时不时会说正经的话呢。因为是理佳姐姐的弟弟,所以这种程度是当然吧。”
“在这种方面会和小浩视作为姐弟,对于我也是非我本意……”
“喂,理佳,这算什么!?”
“真啰嗦,笨蛋梁濑。”
“没办法了……那么嘲笑中濑古的无知就到此为止。”
“谁无知啊。”
“那个,我觉得在医院的走廊大声喧哗是不对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走在大家的最后方的莎朗说道。
“我允许了。”
“我明白这儿花束是慰问的物品,但是我认为由来我来拿着并不妥当。”
“也就是说,你打算对身为女仆的职务玩忽职守吗?”
“不,我没有这种打算…….”
“老大。我也不赞成哦。偏偏是让肚子上开洞的元凶来递上花束,感觉不会太好。”
“是吗?对于在医院床上不能动的人来说,我认为能够确认到对于自己最为危险的人没有持有武器,还有没有杀意是最为安心的材料。”
“小桂,那样就不是慰问了哦~。”
“还有久我原,莎朗小姐不是女仆而是嫌疑人吧?”
“就如乱菊姐姐所说。你有打算支付莎朗小姐作为女仆的人事费吗?”
“这是这个状况下的问题吗?”
“对不起。承蒙莎朗小姐担任一个小时的女仆,如果要醡浆草来支付人工费的话,那么就要让梁濑君白干一个月了。”
“为什么是我?……话说回来我是那么廉价的?”
“虽然对于我来说,梁濑弟要白做一个月我也是不痛不痒………”
“果然小桂坏到入骨了呐~。(心型)”
“不,恋歌学姐,你这句话(心型)都出来了。”
“问题并不是她作为女仆来工作,而是指让她外出的事。所以我才会事先让她做出如此突出的打扮。即使万一她尝试逃亡,但如果是一身制服围裙打扮的女仆拿着花束逃跑的话,无论逃跑到哪处也会马上被发现吧。在日本除了在一部分面向御宅族的地域,女仆行走在大路上都是极其奇异的事。”
“我不会逃跑……”
“……恩。那么,久我原。究竟是谁强逼我们做出这种奇异的行为?”
“你是笨蛋吗?正因为奇异才有意义……为什么你要在医院的走廊挥舞着钉棒?”
“这有什么所谓。比起穿着女仆服走在大路上要正常得多……是吧?”
舞微笑着说着。在凛然刚强和满溢的生命力的容貌上浮现出来的笑容,是多么光彩夺目。
她拿起了钉棒——她并没有单纯举起来,而是将手臂弯曲,钉棒落在背后,做出了打击的姿势——笑容和行为毫不般配。
“久我原,你有强逼我们做出这种奇异的打扮的自觉吗?”
“等一下!的确是奇异又害羞的打扮,但那是不可抗力吧。这是为了让犯罪者预备军的御宅族跨过那一线的诱饵……等下!给我听别人的话到最后!”
“……即使听到最后,即使存在你陷入更加恶劣的状况的可能,我也不会认为事态会变好。”
“等下!所以都说了,这里并不是应该做出这种事的地方啊啊啊啊啊!!”
“久我原,带来了保险证了吗?”
桂一将医院的白色的墙壁染得通红,乱菊一边确认他的睁开的瞳孔一边问道。
“失礼了哟~。”
“哎?……哇,什么什么!?”
当看到合计十名的人打开了门蜂拥而入,在床上的桧垣的眼睛都瞪圆起来。
“你就是桧垣先生?”
“啊啊,桧垣就是我……啊啊啊!!你就是那个时候的!”
“恩?………我认为和你是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