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菊对恋歌的话感到疑问。
“涟学姐,因为在海上会有起伏……你能跳过去吗?”
“以某人的运动神经来看,那是做不到呢。”
“……”
恋歌俯视水面上的波浪,接着观察堵塞在正面的巡查船,发出了声音。
“……啊~”
在美国的西海岸上。Crepuscule的总本山,zion大教堂。
作为教团的权威象征的Crepuscule的大教堂,因它的华丽和庄严而成为了观光地。但是和极尽奢华的教堂外表相比,处于高层的教团干部的私人房间却和豪华两字相差甚远。
房间的主人亲自走到热水室,以自己习惯所泡出一杯咖啡。然后拿回来放到了客人的面前。
“我真想不到会是由你们来接触我们这边。”
洛克塔姆对到访房间的稀奇客人露出了笑容。
咖啡放在了松动的细小桌子上。在暖气没有充分发挥作用,寒冷彻骨的房间的空气和从咖啡上冒起的淡薄热气所起舞。
“请。挺暖和的……不过这只是速溶咖啡我十分抱歉。”
“啊,不……不用在意。”
在诚惶诚恐的低头的女人面前,洛克塔姆坐上弹簧咯吱咯吱响的沙发说道。
“然后,究竟有什么事?老实说我完全猜测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会打扰到你还突然来访!”
女人一边按住了快要滑下来的眼镜,一边不停地垂下头。
“啊,不。我们这边希望能够拥有和你们商谈的机会,不过,老实说对于你们是没有什么好处吧?”
冰取泽香澄。虽然洛克塔姆自身一次都没见过,但她是被监禁在艾琳·妲娜号的醡浆草的成员
对于她自身,这里是诱拐她,监禁她,可恨又恐惧的教团根据地,应该是绝对不想踏入的地方。
更何况是在醡浆草协会对混乱的教团进行逆转攻势的现今,不应该是寻求交涉的时期。如果打算尽可能对教团造成巨大的伤害的话,即使是对久我原桂一见死不救也要继续等待。
反而对于洛克塔姆和Priestess,现在正是和醡浆草协会进行交涉打破状况的时候。
在他和Priestess不在的时候,因为久我原桂一的缘故,岂只日本的布教活动停滞下来,而且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困境,事态变得相当堪忧。
日本政府得到了绝佳的取缔机会,就不会只是对布教带来无可估量的伤害,甚至会蔓延到教团内部。Crepuscule这个宗教组织的真正的身份是以世界征服为目的的邪教组织。这样的理解会传播到全世界。洛克塔姆至今还没能回到艾琳·妲娜号也是因为一直忙于对世界征服宣言的事后处理。
而且在洛克塔姆和Priestess不在的艾琳·妲娜号上,那个万恶根源的久我原桂一以‘日本支部长’的地位君临于此任意妄为。
洛克塔姆并不明白在这种状况当中,特意向他寻求接触的意图。而且是通过洛克塔姆的代理人进行绝密的联络,特意到访教团的绝对支配者所在的这个城市。
幸运的是她最初寻求转达的人是洛克塔姆的直属部下,如果洛克塔姆以外的教团干部得知她的存在的话,她就会面临生命的危机。
经由久我原桂一的日本支部的'政变',对像日本那样的东洋边境不感兴趣的干部们之中的大部分,都开始将醡浆草认作为教团的敌人。
这个时候洛克塔姆才首次猜测到以她到访的理由进行思考的可能性。
“…….难道你是想要获取关于久我原桂人的人身安全的保证吗?如果是如此的话就十分遗憾了,因为到访我这边就是个错误。”
“哈?”
“在现在的教团,Priestess之间的围绕下任教主斗争正在开展中,但是我是属于elder·Priestess的派阀。作为你们的直接的敌人的日本布教负责人,younger·Priestess不会听取我的调停。”
“不,我的目的并不是如此。”
她的反应毫不造作,她的态度明显透露出她完全没有考虑到此事。不,倒不如说洛克塔姆从她身上感觉到强烈的否认的反应,就像是她要说出自己所听到的事完全是意料之外。
“哈?……虽然不怎么清楚事情,但是如果我说出了让你感觉到不快的话,十分抱歉。”
“哎?透露到脸上吗?…对不起,对不起!”
香澄又再次啪嗒啪嗒低头,她的动作让不平稳的矮小桌子咯嗒地摇动了起来,桌上的咖啡都快要溢出来。
“啊,不,并不是要责怪你,因为考虑不够周全的是我这边…嘛,总之我觉得已经没有办法了。实际上明天Priestess就会急忙返回到艾琳·妲娜号。我觉得她大概是要和久我原桂一进行对决,追逼到将他处刑的地步。”
没有必要连关于Priestess的动向都告诉她。那是他自身相当了解。
本身就是精明强干的人,再加上绝对不会告诉对方多余的情报的慎重,才会将洛克塔姆推到现在的地位。
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她连多余的事情都喋喋不休说出来。
但是,香澄完全不感兴趣,清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