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另外的角度来看状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表面上早就应该撤销的对有色人种的差异意识,即使在现在还相当根植在教团上。在教团上层部的权力斗争中,派遣到东洋的边境以另外的角度来开就等同于流放的处置。
但是,那样的话,特意让洛克塔姆跟随她就没有意义了。先不谈他对自身的评价,客观的评价上,洛克塔姆是最为有力的教团干部之一,而且和少女所属不同的派阀。
教主决定了长女是继承人,打算让姐妹陆续服侍在她身边吗?
那样的话,对于拥立长女的洛克塔姆应该是值得可喜的事。
但是,完全反过来思考也可以。如果教主希望末女成为继承人的话,首先要考虑什么?比起其他三人候补还要小十岁以上,拥有依然被人成为孩子的年龄的她,最为不足的是支持她的派阀。教主是命令洛克塔姆放弃长女支持末女吗?
或者是监视,相互的牵制,或者是洛克塔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远在他思考之上的深谋远虑的人事吗?
考虑了一圈又一圈,变得不明白教主的意图了。不管怎样,教主不详细说明的话自己是不会明白的。如果是教主直接的命令,就优先长女的意志。洛克塔姆就毫不迷茫地遵从命令。但是一直如此下去是无法行动。
“不明白问题的意思呢?有什么不明的地方?”
“……教主大人打算让我在youngest·Priestess的身边做什么?请引导愚昧的我。”
“啊啊,是那么回事啊…?”
教主看起来总算弄清楚地点点头。
“那种意思吗…我希望你能作为人生的倒是来知道她。就如你所知,她还相当年幼。而且将她单单一个人派遣到东洋会感到不安。”
“….也就是,让我建立起youngest·Priestess的派阀吗?”
“不,我是对作为宗教家的你高度评价哦。”
……按照他所说的意思,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不用说,皈依较晚的洛克塔姆对教义的知识也自知不如人,甚至在信仰心方面也劣于多数平信者。
“教主大人,请不要戏弄我。”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如果需要神学的教师,你应该知道比我更适合的人。”
“给你添麻烦了吗?我觉得即使对于你也是认识她的一个不错的机会….”
“不…绝无此事。youngest·Priestess是相当有才能的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我才是学习的那一位。”
对严肃起来问道的教主,他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抛开各自的想法和洛克塔姆的立场来说,在这次的日本布教和一直以来几乎没有直接认识的youngest·Priestess的相会。不能否认对于他自身是不错的经验。
“那就太好了,关系要好起来呢……”
在像是完全从毒气抽出来一样的虚脱感之中,洛克塔姆向着另外一位主人走去。
距离教主的房间的仅仅十数米,但是现在出奇地感觉这个距离相当遥远。
“那位大人…”
明明会面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在分别的时候就立马充满了疲劳。那是因为不知不觉间就会被他的不可思议的存在感所压倒,持续地感受到压力吧。
他总算来到了目的地的门前,敲了一下门。
“……请进。”
传来了毫不掩饰焦躁的声音。
“elder·Priestess,我回来了。”
打开了门之后,就能看到墙面上涂有教团象征的黑与紫的房间。
“我回来了?真是够厚颜无耻。”
在和狭窄的房间不相称的橡木办公桌的另一边,有位年轻的女人瞪视着进入房间的人,那眼神就像是如戈耳工一样打算杀死人。如果她是担任模特之类的职业的话,她的美貌和身材都会让人不禁回头。即使从她现实的立场来看,毫无疑问她卓越的容貌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一无所知的信徒都在评论elder·Priestess所展现的笑容,和她柔和的举止,对所有人平等地对话的温柔。将她称为‘慈爱的女神’。
但是,现在的她怎么样都不能让信徒们看到,然后,虽然遗憾,那就是她的本性。
elder·Priestess,在继任人斗争中洛克塔姆所拥立的公主。
她毫不掩饰这种傲慢和无法忍耐的性格的态度,那也是因为她确信敲门的人是洛克塔姆吧,但如果是其他人,那么之后打算怎么做?
“问候了教主之后,就马上到访这边了。不过你因为比起教主而没先来问候拜访这边而觉得不满吗?”
她的内心就是如此吧。但终究也不是应该能说出口的。她勃然大怒将雪茄盒扔向了洛克塔姆。
洛克塔姆无事一样接住了雪茄盒,内心中大大地叹息。
在这种时候,即使任凭感情行动,结果有损失的是她自身。当然她也应该百分百同意。但是,即使她明白也无法抑制下来。在和她会面之前才刚和身为他父亲的教主所会面,就会感觉得更加痛切。
这位长女绝对没有匹敌于现教主的气量。老实说就是个气量狭窄,充满猜疑心和妒忌心的女人。
老实说,能力姑且不论,洛克塔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