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三章 前往决战之地

,弟子。那位大人,教了我,很多东西。」

  「被库罗教什么的,听起来会让人对你的将来感到不安呢。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维妮亚,你也跟我们一样吶。」

  「……一样?」

  「就是将师父起头的,连真实面貌为何都搞不清楚的剑神当成目标的愚者之一吶。」

  拉修缓缓向前跨出一步。

  「嗯嗯,不是赛菲也不是日奈子,维妮亚……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呢。不,抱歉用了这种有如备胎般的说法。你是最棒的,维妮亚。就是因为能够过见你……我才能超越你,然后超越库罗!」

  「什……!?」

  维妮亚倏地一震,感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

  握住迪斯西兹的手完全动不了,简直像是被鬼压床似地——

  「斩……流……」

  「是吶,有从库罗口中听过吧?就算你是苏迪亚的剑圣,似乎也还是有效果呢。」

  「呜……咕……」

  维妮亚从库罗那边听过斩流。一旦沐浴在拉修释出的强烈斩气中,身体的动作就会像是在水中似地变得非常迟缓。

  斩气是苏迪人挥剑时,有如天经地义般会散发出来的东西。愈是强大的苏迪人,其斩气也就愈强——然而拉修的斩气却很异常。

  想不到居然到这种地步——维妮亚紧紧咬住牙根。就算知道斩流,她还是无法好好想像出它的全貌。

  「我被师父舍弃,被库罗追过去。是吶,师父将我跟库罗培养成不分轩轾,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呢。为了在某一方领先一步时,让另一方感到绝望。」

  拉修轻轻挥动兽斩。

  「这股绝望——让我穷究斩流!而且,谢谢你呢,维妮亚。你让我见识到库罗的剑招——所以,我还能让斩流更加进化!」

  拉修的嘴边浮现残虐笑意。

  维妮亚迅速地让光集中在握住迪斯西兹的双手上。就算整体力量变弱,不在这里用剑的话——

  「咕……!」

  「斩流——绽放出赤红色彩吧!」

  拉修一边大叫,一边锐利地挥了两次兽斩。

  斩击快速锐利又沉重——却不是维妮亚防不住的剑招。然而,她的身体仍然有如被鬼压床似地动弹不得——

  「唔啊啊啊啊啊啊!」

  「维妮亚!」

  维妮亚发出悲鸣,一边听见日奈子的声音,一边在心里想这种事——她真的很少像这样大叫呢。

  兽斩接连两次斜向斩裂维妮亚的胸都,两道伤痕交错掠过,赤红色鲜血喷溅而出。

  她的身体有如僵住般无法动弹——就这样砰咚一声重重向后仰倒。

  周围的林木被两人的战斗扫平,所以倒在地上的维妮亚可以清楚地看见天空。爬著黑色龟裂的灰色天空——

  「有点浅呢?在千钧一发之际撞到那把镰刀的握柄吗,亏你有办法做出动作呢。」

  拉修朝这边接近,维妮亚勉强抬起脸庞瞪向他。

  「好可怕的眼睛,有如野兽般的眼神呢。这就是你的本性吗,维妮亚?」

  「闭嘴……住口……」

  「哎,出生在苏迪亚这种活地狱,也没办法维持好心肠呢。话虽如此,你还真是可怜。不如立刻死掉算了——这样明明比较轻松的说。」

  「啊啊啊啊啊!」

  噗滋——兽斩的尖端插进维妮亚的左肩。它异样沉重,明明只是刺进去而已,身体却窜出伤口遭到剜割般的激烈痛楚。

  「欸,维妮亚。你好像还满迷库罗的呢,不过……」

  「那,那又,怎样……!」

  「不觉得库罗自己也有问题吗?如果那家伙只选一人的话,或许还有办法守护对方。就是因为他得意忘形想开什么后宫,所以你跟日奈子库罗都守护不了。」

  「库、库罗大人,没有任何错……啊啊啊啊!」

  这次兽斩的剑尖来回转动剜割伤口。

  「不,那家伙错了。让你发出惨叫声的人就是库罗吶。」

  「拉、拉修!够了,快住手——」

  维妮亚用仰躺的姿势猛然回头。日奈子朝这边接近,取出弓将手指搭上弦。

  「不行,的!不,能,出手!会被,拉修杀死!」

  「哈哈哈,不管出不出手我都会杀她就是了呢。维妮亚跟日奈子,只要杀掉你们两人,库罗肯定会恨到想要杀掉我吧。」

  「少,少开……玩笑……我不会让你,伤害……库罗大人!」

  维妮亚抓住兽斩的剑尖硬是将它拔出,然后迅速地起身。

  站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举起迪斯西兹摆出架势了。斩裂胸部的两道伤口,还有肩膀啪哒啪哒地流著血。

  「喔?承受我的斩击居然还站得起来吶。」

  「……只要活著,就不会,输。只要活著,就能,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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