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危险之中,他也打算要守护住白雪公主吧。
即使如此,日奈子仍然不介意。
无论乔有何心思,只要能跟库罗会合就行了。
潜入太阳教本部后,日奈子明确地将自己的姊姊樱井美月认知为「敌人」。然而为了战斗,无论如何都需要他。
库罗不在身边,就没办法战斗。事到如今,日奈子才发现到自己的心意。
「那么,拉修。你打算怎么做?」
冰华单手扠腰,挺起胸膛如此说道。
她仍然握著久远彼方。冰华虽然很拘泥于中段架势,不过光是站著也简直是毫无破绽。
「呼……」
拉修也继续紧握著兽斩——然后他突然笑了。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这副打扮很奇怪吗?因为我平常的和服打扮很显眼吶。而且我中意的和服被库罗斩坏都报销了说。」
「哈哈,真是的……没这种可能吧。毕竟玛娜卡被斩杀时,我就见过你的这副姿态。哎,虽然这副模样很怪,却也没怪到会让我失笑呢。」
「既然如此,你在笑什么?」
「我放心了吶,师父。因为你也有不懂的事情呢。」
拉修抬起垂下的脸庞,目不转睛地盯著冰华的眼睛。
「奇怪的是你真正的想法喔。虽然我有隐约察觉到就是了,不过我总算搞清楚啰。」
「喔,我真正的想法吗?那还真是耐人寻味嘛。」
冰华咧嘴露出狡狯笑容。那副表情跟玛娜卡有点相似,应该说她们不愧是姊妹吗?
「稍微回溯一下时间吧。库罗跟你是在一年前战斗的——不,已经有一年半了吧。」
「多久前我已经忘了吶。对我来说,那已经是没有意义的过去了。」
「你真是满口谎言呢,明明没有其他事情比这个还重要的说。」
拉修也咧嘴一笑。肩膀虽然还在流皿,却几乎没感受到痛觉。
「师父,你跟库罗赌命战斗过是事实。库罗跟你都打算杀掉对方,是吧?」
「……你也有看到库罗额头上的伤痕吗?正如你所见,那是我动了杀意砍出来的疤痕。」
拉修点头。据说玛娜卡之所以确定姊姊被库罗所杀,额头上的那道伤痕也是决定性的因素。拉修跟玛娜卡的意见一样。
「这么一说,玛娜卡也在库罗额头上留下伤痕呢。是跟那道伤疤一样的伤。我知道师父是认真的。当然,师父动真格的话,库罗也得做出回应才行,不然就会被轻易杀掉吧。」
如果只有库罗是用对练的感觉在战斗,肯定连胜负都算不上。
「跟师父战斗前的——当时的库罗实在很奇妙。他总是在笑,有如野兽地挥剑呢。记得跟琳奈对打时也是那样吧。最后看到那个表情,是向苏莎拉挑起绝望之战的时候吧。」
没错,那个异样的库罗打从修行时代就已经存在。既然如此,制造者无疑就是冰华。
「库罗的心里栖息著野兽,就只是这样而已。他拥有过分激烈的斗争本能呢。不管是苏迪人或人类,都会极罕见地出现这种人。」
「呵,野兽啊……」
「库罗现在已经驯服那头野兽,他可以在野兽之力与动作维持原状的情况,将它压抑至极限吶。」
「哎,确实库罗不只技术,连身法跟力量都挺强的。师父培育他的方式还满周到的吶。」
「普通的做法,不可能制造出能胜过苏迪人的人类吧?」
冰华用久远彼方的刀背轻拍肩膀。
「哎,好吧。我就告诉你吧。那天——一年半前,主动跟库罗亘斩的那时——我是打算跟野兽库罗对战的。如果那孩子能走到驯服野兽的那种境界的话。」
「……意思是你在这边失算了。」
「呵呵。」
冰华只是发笑。
她不肯定也不否认,等待拉修继续说下去。
「所以说——库罗驯服野兽,完全将自身存在化为无的无想,斩杀了你。这结局还真过分呢,身为剑圣之人根本笑不出来。」
「当时库罗的无想很完美喔。连我——都不知是何时被斩的。」
「明明被完美的无想斩杀,却还是活著吗?师父不愧是怪物呢。」
「天晓得……能算是活著吗?」
冰华有如事不关己似地说道。虽然是意义不明的装傻方式,拉修却不在意。他也习惯师父的这种说话方式。
「哎,就是被不成熟的弟子所砍,算什么剑圣的意思吧。师父躲起来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啦。」
「呵呵,我不会说自己没这种心情吶。是你的话,不会觉得被库罗斩杀是耻辱就是了吧。」
「被库罗——拋在后面,被你无视才是耻辱喔。不,耻辱这种东西怎样都行。情况明明变得这么有趣,却只有我被排除在外,真叫人无法忍受呢。」
拉修用兽斩摆出中段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