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达托回以一抹贼笑,也伸手拍了古鲁哈的腰。
「原来你们是同伙啊。」
「也罢。」加鲁尔说完后,只如此叹了口气。
「拿达托先生,你知道我的行李放在哪吗?」
「……从囚犯身上没收的私物或许都被丢进仓库里了。」
「我希望你能带我去,不过你好像很忙,没办法吗。」
「就在要下去地牢的楼梯前方,告诉你位置倒还——」
「这样也好,拜托了。」
「加鲁尔。」
古鲁哈将手放到加鲁尔的肩膀上,力道又沉又强。
「要不要来帮我们?看你似乎年纪轻轻,眼神怎么看都一定出生入死不少次啦。」
「是要我和你们一起战斗?」
「没错。」
「战斗的话就非得杀人,对吧?」
「嗯,是啊。」
「那我还是免了。」
加鲁尔轻轻拨开古鲁哈的手,视线倒没有离开他身上。
「我已经决定不再杀人,何况我也没有战斗的理由。」
古鲁哈听了后简短回答「这样啊」,微微一笑,接著一改语气指使起拿达托:
「你走吧拿达托,去好好完成你的使命,武器库那边交给我和德鲁西就好。」
「知道了,你要小心点啊古鲁哈!加鲁尔,往这走!」
当加鲁尔跟著拿达托来到下地牢的楼梯前,他突然往拿达托扑去,两人一同往下摔了五阶左右,枪声也在这时响起。原来是加鲁尔看到通道另一头出现身著师团制服的人影,感觉对方会开枪才这样逃进楼梯下。
「痛、痛死啦……」
拿达托似乎撞到了哪里。加鲁尔于是拉他起身。
「抱歉。不过总比被枪射中好吧?」
「那、那是当然。」
「来的是那位军人吗,居斯特中尉——」
「狱卒!」
果然,传来的是居斯特中尉的声音。
「劝你即刻投降!你已形同犯下叛逆罪,但现在我还能当作没看见!」
拿达托听了只不屑地低语:「肯定是骗人的……」
「对不起啦加鲁尔,我还得去释放地牢里的家伙。仓库在一楼,上楼梯往左转后第一间房。对了,还有仓库钥匙……」
拿达托在交给加鲁尔一把钥匙后,丢下「真的抱歉!」便往楼梯下奔去。
「加鲁尔•柏伊德!」
居斯特中尉大概正缓缓走来,而且不只他一人,还带著几名士兵。
「你也是反抗份子的一员吗!如果不是,就别干逃狱这种蠢事!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利!」
自己既不是反抗份子的同伴,也没有特别策划想要逃狱,不过这时乖乖就范反倒真的蠢过头了,只能逃到最后一刻。问题就在能否拿回行李而已。
要是让居斯特中尉一伙人来到楼梯上方,那才真正不利。毕竟下了楼梯就是地牢,加鲁尔将成为无路可逃的瓮中鳖。
只能放弃行李了——所谓悲痛万分指的就是这种场面吗?加鲁尔感到非常可惜又难过,但悲伤只会使他的直觉失灵。话虽如此,倒也没必要特地去抹消悲伤,因为若有需要,情绪将会自动消失。打从他懂事起,就接受了能让心理状态维持稳定的训练,无论多强烈的情绪都不会持续太久。这个事实加鲁尔再清楚不过。
该动用奥路玛来启动修特尔吗?不,目前没有这个必要。不只会很难善后,更不想让帝国的军人看到。
加鲁尔冲上楼梯回到通道上,见到中尉及五名穿著师团制服的士兵都举枪对著他,不过手指还没移到扳机上。中尉一面将准星瞄准加鲁尔,一面正要对其他士兵下令开火。就算不提其他士兵,至少那名中尉应该能射中。果然到了士官阶级就不同了吗——倒也不是,士官中也是有愚蠢之徒。不过居斯特中尉确实是名优秀的军人,看来只得用了。
加鲁尔并非朝士兵们冲去,而是先朝左侧墙壁跑。士兵们都显得畏畏缩缩,看来就算拿著枪——不,应该说正因为拿著枪,他们才完全没料到加鲁尔竟会冲过来。然而,只有中尉的反应不同。
居斯特中尉下令「开火!」的同时,自己先开了枪。
中尉瞄准的是身体,子弹最后命中加鲁尔腹部中心。这枪当然造成了冲击,不过由于加鲁尔让修特尔在胸腔到腹部之间循环,使其活化,因此子弹并未伤及内脏。加鲁尔加快速度,斜前冲过中尉一伙人前方后一个蹬墙,瞬间移动至他们身后,让几名士兵开枪射的子弹都只掠过空气。
一名士兵惊讶地喊「刚才射中了吧……?」。子弹的确射中了,中弹时一种独特,或许称为冰冷炙热感的不悦感觉以腹部为中心,逐渐往腰部及背部扩散。只不过,如今子弹已用肌肉挡下,稍后取出就没有大碍了。
加鲁尔回头望了一眼,士兵们不是手忙脚乱想转身,就是彻底愣住,唯有居斯特中尉仍拼命瞄准加鲁尔想扣下扳机,真是名难缠的军人。可是一旦清楚他即将开枪,加鲁尔就能躲过。
加鲁尔把身体压低到几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