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法救得了莎琪吗?」
「我也希望……可是我只会用一种魔法,一种不值得一提的魔法,是个没用的魔法使……」
「这样啊,可惜了。」
「真的,真的很可惜……」
真的,真的——艾露希忿忿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要是我会用更多魔法,或许就能治好莎琪了。我相信一定有那种魔法,可是我……不会用。明明是个魔法使……」
「莎琪会死吗?」
一听加鲁尔这么说,艾露希缩起身。
「我不要她死……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去战胜莎琪的病魔,我会努力奋战就是了。」
艾露希听了,一脸疑惑地看向加鲁尔。
加鲁尔的注意力则已经移往其他地方。
是那位老奶奶。
蜜哈可的奶奶拄著拐杖从家中走出,不知道要去哪里。
「曾奶奶……?」
艾露希似乎也注意到了。
加鲁尔跑了起来。毕竟老奶奶上了年纪,就算拄著拐杖也走得跟蜗牛一样慢,要绕到她前面拦下她可说轻而易举。
「……怎么啦旅人小哥?没事就让开呗,老身还有地方要去吶。」
「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没差呗,不关旅人小哥你的事呀。」
「天都暗了,危险啊。」
「真啰唆啊。」
老婆婆挥了拐杖,指向一座岩山说「山啊」。
「老身要去趟山里啊。」
「靠你那双脚,不可能吧。」
「没什么可不可能,老身是非爬不可。老身就剩莎琪一个曾孙啦,叫老身怎么静得下来吶。」
「山里有什么?」
「你问了又能怎样呀?」
「我会去。」
「你说啥……?」
「要是山里有什么东西,我就爬上去找。抱歉,我实在不认为你还有办法爬山。」
※
由于加鲁尔一个人去了,艾露希是从那位曾奶奶口中知晓来龙去脉。
原来是在春季即将进入夏季的这段季节,能在岩山的最高峰采到一种名叫「虫玫瑰」的香菇。这虫玫瑰据说是从一种毛毛虫外型的小动物卵中生长出来,是种极为罕见的香菇。
雷托族自古以来就视虫玫瑰为罕见的药材。从前药师还在世的时候,一些擅于爬山的雷托人会去采集虫玫瑰,交给药师制作治百病的药。雷托人都称其为「灵药」。
自药师过世,没人能够制作灵药开始,因病而死的雷托人越来越多。其中尤其有种会使红肿扩及全身,使病人衰弱致死的病,更从此失去了对抗手段。
尽管在药师过世后,仍有雷托人尝试制作灵药;但若想采集到虫玫瑰,非得爬到岩山的最高峰,加上由于过去大量采集,使得虫玫瑰几乎不复见。雷托人因此日渐减少,又碍于日常生活的沉重负荷,实在无暇去想著制作灵药。曾几何时,已经没有雷托人会提及虫玫瑰和灵药的事了。
莎琪的曾奶奶与药师十分熟识,也记得当时村中居民想让灵药再现的经过,因此只要有虫玫瑰,自己应该能做出类似的药——这便是她心急如焚,不惜拖著一身老骨头也要去采虫玫瑰的理由。
加鲁尔代替曾奶奶去了山里——艾露希将此事告诉了塔葛多夫妻。
「灵药?别傻啦!那种东西又能怎样!」
塔葛多激动地瞪大双眼大吼。
「奶奶实在是……我很不想说她,但这次她真做了件没意义的事啊!别说不一定找得到虫玫瑰,灵药那种玩意也根本不会有用。在离开故乡之前,雷托人根本没生过这种病。这一定是诅咒,全因为雷托人舍弃故乡逃亡,才触犯了神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莎琪的病来自神的诅咒吗?」
「至少关于那种病,确实有雷托人这么认为。听说当我们雷托人在此地定居下来以后,这种病不时会在村中传播开来。」
「……肯定是有某些原因吧?例如水或是空气?」
「或许吧,但我们真的不晓得,也无法因此拋下这个村。尽管失去了故乡,我们雷托人仍然对刮风之神不断祈祷,然而却一点都不管用。神从不肯回应,我们雷托人肯定是遭神舍弃了。」
「要是让莎琪如此痛苦的病是神的诅咒——」
艾露希说到这闭起双眼,深呼吸一口气。
「我无法……不会原谅那么做的神。」
「你愿意这样想……」
塔葛多搔起头来,头顶的耳朵被他搔得扭曲变形。
「我是很感激啦,但我们再怎么做也违逆不了,因为对方可是神呀。」
「不对。」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