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抱怨之前先说「是」。懂了吗?你们这些雪虫』——把我们当成虫子看待!」
桐山模仿着雪花的语气。
模仿那非常冰冷且严厉的声音。
位于指导耕太一行人立场的女侍领班雪花,舍弃了到之前为止的客气态度,变身成恐怖的魔鬼指导员。
『——该说是幸运吗,因为这种天候的关系,现在「玉之汤」里面没有半个客人。我的使命就是趁现在将你们训练成能够独当一面的「玉之汤」员工。如果你们能平安无事地从我的指导中毕业……想必会成为拥有完美笑容跟体贴心意,又博爱的「玉之汤」员工吧。到那一天为止,虽然失礼,但你们不过是虫子罢了。是雪虫。甚至也无法成为雪的毫无价值的虫子。明白了吗,虫子们。』
在她用平静的声音这么宣告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感觉像是下降了五度。
『我会好好地疼爱你们的。在客人面前记得经常保持笑容——虫子们。』
耕太回想起这些,他忍不住一边发抖,一边抽起澪的牌。
「啊。」
是鬼牌。
澪露出满面的微笑。原来如此,她精彩地活用了雪花的指导。
『——这就是员工的笑容。来吧,各位也一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以为那样能治愈客人?要包含着真心——这样不行。你们先去练习练习吧。』
耕太每天都在睡前练习笑容。
他对着镜子傻笑。
感觉就是无法自然地笑呢……耕太面向下鹤摊开扑克牌。千鹤毫不迷惘将鬼牌给抽走了。
千鹤露出了根本没有必要练习的完美笑容,对着多由良摊开了扑克睥。
多由良的指尖迷惘徘徊着。
「算啦,该说人不可貌相,还是相由心生咧?虽然我不是桐山,不过那个人真的是鬼啊……唔。」
大概是抽到鬼牌了吧。多由良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多由良将扑克牌收成一叠,并用流畅的动作洗牌。然后他面向桐山摊开扑克牌。
「鬼啊,是鬼啊!只要看到那双眼睛,我就浑身发抖、停不下来……」
桐山一边颤抖着并抽了张牌。
「啧!又、又来了!我不需要这家伙!」
「你这么说也没用吧。因为这就是抽鬼牌啊。话说明明都快过年了,我们之所以会在这种地方玩抽鬼牌、还得被恶鬼冷眼看待,这些全部都是你害的喔?你干嘛要专程跑到这座山来修行啊。」
「我才不是在这种地方修行!等我回过神时,就在这里了!」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你是得了梦游症吗?」
「我是有很伟大的梦想,但没有生病!我一开始是待在学校附近的山上。我打算在那闭关修行。为了打赢那个狼男,就在我想努力修行的时候,突然被奇怪的家伙给打倒了。」
「奇怪的家伙?奇怪的是你吧?」
耕太吓了一跳,他抽动了一下身体。奇怪的家伙,难道会是……
「那、那个……该不会那个奇怪的家伙,是打扮成忍者的女人……应该不是吧?」
「你在说什么?我是被男人给打倒的。」
哈、哈哈——耕太笑着敷衍过去。
说的也是喔,再怎么说,也不会为了让我们在这里工作,而做到这种地步……吧?
「什么啊,你又被打倒啦?你好像每次决斗都会被打倒耶,桐山学长。」
「吵死了!你都不会尊敬前辈!那家伙非常厉害。大概跟狼男一样厉害……是个奇怪的男人,一直好笑,还会从手里放出黑色光线……光束!那个是光束!」
多由良将手放在桐山的额头上。
「好像没发烧嘛。」
桐山甩开多由良的手。
「你太瞧不起人了!那家伙是……对了!头!那家伙的头,是混着白色跟黑色的怪头!」
「白色跟黑色……?」
耕太跟千鹤、多由良都恍然大悟,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
「难道是三珠……!」
在巴士里头遇到的奇妙男人。
他是「葛之叶」的一员,跟耕太有些相似,喜欢却又讨厌耕太,而且似乎还渴望着耕太的男性……
「果然那家伙他……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葛之叶』才有办法埋伏在巴士里头。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会来领回桐山……」
「怎么啦?你们认识那家伙吗?」
桐山不停地环视着神色大变的耕太等人。
「该说是认识吗,这个——」
「喂,你被那一头白黑的奇怪男人给打倒之后,后来怎么样啦?」
多由良拉了拉桐山的肩膀。
「唔?我被打倒之后,等回过神来,已经从学校附近的山跑到这座山来了。风很强。雪好冷。因为我是镰鼬,虽然风再大也不要紧,但是我怕冷。我变得动弹不得,又变得冰冷,还开始麻木,接着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