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啦!我知道了啦,去就行了吧,我去就是了!我们一行人去迎接桐山就是了!」
这突然的发展让耕太吃惊地眨了眨眼。
唔~~千鹤将嘴紧绷成了一直线。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耕太。
「吶,耕太。」
「什么事?」
「耕太你……喜欢温泉吗?」
「什么?」
2
强力的引擎震动从耕太的脚下传达过来。引擎的低沉声响,跟温暖的空气还有乘客的喧闹声一同充斥在车子里头。
那一天,从千鹤在图书室接到联络的三天后。
第二学期的结业式结束后的隔天。
耕太正坐在巴士上。
不,正确来说是被强迫坐了上来。
「——嗯?怎么啦,耕太?」
让耕太坐上巴士的罪魁祸首,正在耕太旁边的座位上露出了微笑。
千鹤背对着因车内的热气而起雾的窗户,她身上穿的并非制服。只见她穿着竖起领口的灰棕色宽身束腰上衣,并搭配着黑色裙子。跟往常一样,被黑色丝袜包围住的丰满大腿,从偏短的群摆当中伸直了出来。那双脚收拢在长达膝盖下的靴子里头。
这似乎算是她自己一套的防寒装备。
被千鹤叮咛「记得穿暖一点来喔~~」的耕太,则是脖子上围着红色与黑色的两条围巾,并穿着厚重的御寒外套。从因为车内有点热,而稍微拉下来的拉链空隙当中,可以窥见蓝色的毛衣。他稍微扭动了灰棕色的厚裤子,以防寒装备来说,那裙子会不会太短了点?耕太这么心想,并看向千鹤。
「呵呵……耕太真色。」
千鹤刻意大动作地按住裙摆。
「不、不是的,千鹤学姊,这是因为——」
看着慌乱的耕太,千鹤连连点头称是。她将手用力地放在耕太的两肩上。
「我明白,我明白的。耕太想说的事我非常地清楚。」
「咦?」
「我说你们!为什么会跟过来啊!」
千鹤突然转过身去,并站了起来。
她面向座位后方将手臂往一旁挥了出去,并挺起了雄伟的双峰。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但喧闹声又逐渐复苏过来。在几乎接近客满的车内,乘客们的话题到方才为止明明是关于滑雪或昨天的电视节目、以及彼此的生活等等这些符合一家老少或情侣之间的话题,但现在则将注意力转移到突然发出怒吼的女性身上。
可以略微听见从正后方的座位上发出了沙沙声。
「……什么?千鹤,妳刚才说了什么吗?」
坐在后方靠走道座位的男性。,正好将耳机从耳朵上移开。由于那一头干燥长发的缘故,无法看见他的耳朵。跟耕太他们同样,穿着连帽大衣这类防寒装备的男性「嗯?」了一声,瞇起偏向上扬的双眼。
他的脸颊被捏了起来。
千鹤越过座椅椅背伸出双手,拉扯着男性的脸颊。
「你还敢问我说了什么啊!我来让你听得清楚一点吧!」
「阿痛、阿痛、真的挥痛啦,间鹤。」
「为~~什~~么~~连你们都跟来了啊!」
千鹤捏着男人的脸颊并将他的脸部拉近,在他的耳边大叫道。男人飞快地闪躲。
「吵死了!很痛耶!」
男人按着耳朵跟脸颊两边,在椅子上痛得打滚。
「妳、妳在干么啊,千鹤~~」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妨碍我跟耕太的爱的逃避行,多由良!」
按着脸颊并泪眼汪汪的男人,名叫多由良。
源多由良——是千鹤的弟弟。
他跟千鹤同样是狐狸的妖怪。
「就说我并没打算要妨碍你们了嘛。刚才我不也说过了,我也接到那个人打来的电话……」
多由良盯着从椅背露出脸来的耕太。
「好像是因为千鹤妳……说要带女婿回去的关系……」
「女、女婿?我是女婿吗?」
「啥!是那家伙叫我带耕太一块去的耶!为什么会变成是我带女婿回去……为什么她还特地通知你啊!」
「这我哪知道啊。妳直接问她本人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问!」
可恶……千鹤这么低喃并抬头仰望巴士的天花板。
她的视线朝向多由良隔壁的靠窗座位。
「妳也一样!少在那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千鹤猛然地将指尖比向对方。
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