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她的回答,塞尔堤思考了一会儿,输入文字。
『这样吗……那就好。』
「什么意思?」
鲸木反问,塞尔堤淡然回应。
『因为我很庆幸「喜欢新罗」,而且和狩沢或杏里交情不错的人不是恶性重大的连续杀人魔。』
「这很难说吧?因为我确实是个坏人,而犯案者也可能是带有苦衷的好人啊。」
『啊啊……说得也是。虽然犯人违反法律,但我也同样是个犯罪者……而且我明明不知谁才是真凶却妄加论断,真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鲸木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塞尔堤坦率输入自己的真心话:
『既然你会袒护他,就表示真凶是你的熟人吧?我明明不清楚内情,却骂真凶是大坏蛋,实在很抱歉。』
「……真惊人。你真是个超乎想像的老好人呢。」
『不见得喔。你绑架新罗时,我真的快气疯了。』
塞尔堤上半身前倾靠向鲸木身边,用手机萤幕对准她,鲸木则是依然面无表情:
「……关于这件事,我不道歉也不后悔。但相对地,我坦然接受被人责骂或接受惩罚。请尽管责骂吧。」
『……不,事情已经过去了。只不过,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
「问题?」
『新罗过得很好,比以前更好。他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就很快乐,每天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塞尔堤尽可能语带讽刺地回答刚刚「新罗过得还好吗」的问题。
「……我订正。你这个人多少有点坏心眼。」
『不只一点吧?我是在向你炫耀耶!为什么不表现得更懊悔一点!』
觉得鲸木在冷笑,塞尔堤不满地输入文字:
『该死,这样我不就变成爱情电影中炫耀男友的讨人厌女人了吗!……算了,新罗真的过得很好。因为你借他罪歌,新罗现在才能这么有朝气,所以我生气也没意义……我唯一想说的是,你想被捕是你的事,但是别给狩沢或杏里添麻烦喔。』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刚才说过,警察内部和媒体那边都有我的棋子。」
『棋子……你的罪歌不是寄放在新罗那里吗?怎么办到的?』
塞尔堤疑惑地把安全帽歪向一边,鲸木频频注视著板凳旁的猫咪,回答:
「就算没有罪歌,我还是有许多能控制人心的术法。」
『你果然是个大坏蛋……居然还有许多与罪歌相近的道具啊……』
塞尔堤这时想起某件事,向对方确认:
『对了,新罗在先前的殴人魔事件时,曾说有一把魔性妖槌叫「蛮软阵」,你该不会也能使用那类东西吧?』
「是的,他真清楚,不愧是岸谷新罗先生。」
『……什么意思?』
「我以前的确拥有过那把妖槌,而现在则是放在园原堂的仓库里。」
鲸木突然发出爆炸性宣言,塞尔堤输入大型文字来代替吶喊:
『喂!为什么要放在杏里那里?』
「以前罪歌的事给她添了麻烦,作为赔罪,除了平时的买卖以外,我把一些物品偷偷放在仓库里送给她。」
『为什么要偷偷送!』
「如果分文不取,她一定会拒绝。所以伪装成原本就放在仓库的话就没问题。」
对于若无其事地说的鲸木,塞尔堤再次隔著安全帽,抱起不存在的头。
『问题可大了!明明说不想添麻烦居然这么做!我听说那是「会使被附身者的欲望爆增的妖槌」耶!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
塞尔堤猛烈抗议,但鲸木把头略为歪向一边,眯细眼睛:
「你那个讯息是错的。正确而言,『蛮软阵』并非如同罪歌是具有意志的妖槌。它只是江户时代后期的工匠参考西洋艺术家兼铁匠卡鲁纳‧斯特拉斯堡的工作槌制成的普通木槌。」
『咦?』
「不只蛮软阵,其实卡鲁纳‧斯特拉斯堡的原始版也是如此……包括握在手里的绝妙触感、棱边的凹凸所带来的刺激、槌头花纹的视觉作用等,会令使用者产生自己变得很有勇气的错觉。看在他人眼里,就像是『被妖槌附身了』一般。因此迟钝的人即使持有,也不会有变化。」
简短说明后,鲸木面无表情地抚摸来到脚边的猫,补充说道:
「但是,倘若被平时就很神经质、卑鄙而小家子气的人物拿到,效果会倍增,与平时的落差也会扩大,被误以为『被附身了』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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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县某处 出租事务所
夏瓦雪彦恐怕完全不具备所谓的天赋。
这世间,天赋并非一切,只要好好寻找,必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出路。但至少对他而言,「那个」尚未找到。
身为大富翁之子,从小在得天独厚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只要持之以恒地勤勉努力,学问和运动少说也能达到秀才水准吧。但他从小就只知仰赖环境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