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仰望着天空,带着少年描述未来梦想时的眼神说:
「光是凭着塞尔堤此刻存在于这片天空的某个角落,我就没有道理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
「塞尔堤不回家也没关系,我会去她那里。」
新罗说着差一点就会被当成恶质跟躧狂的话语时,呈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不带一丝杂质。
爱海对他投以带着些微倾羡的眼神。
「……我有点羡慕你。」
「?」
「我完全没有那么积极正面的梦想,我只想折磨折原临也。」
爱海首次表现出迷惘,没想到新罗却给出一个意外的回应。
「是吗?我觉得那是个好梦想啊。」
「咦?」
「况且你的梦想竟然还是『要折磨临也那家伙』,这真的很了不起,相当积极正面。想让他真心觉得大受打击这件事,说不定比成为国会议员还困难喔。」
爱海无法理解白袍男子随口说出的这番话到底带有几分认真,她皱眉表示: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都会试着阻止一下吗?」
「你想听的是一般的答案吗?但至少就临也的情况来说,『人类』对他做出任何事,都是他自作自受。但要是塞尔堤,应该会说:『为了那家伙成为杀人犯实在太吃亏了,你就原谅他,把他打个半死就好了』。」
对别人的疑问给出回答时也会提到爱人的新罗,望着没有半颗星星的天空,像个纯洁无瑕的孩子。
「我的梦想很单纯。我想永远喜欢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只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我要的就只有这样。虽然希望喜欢的人获得幸福这样的梦想也很重要,但无论如何只会被我排到第二顺位去。」
「……你说的话与跟踪狂还有家暴男好像。」
「我也觉得。不过仔细想想,受到家庭暴力的好像是我耶。」
新罗的脸颊漾起笑意,仿佛就连过去受到的殴打都成为美好的回忆。
「不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比打人踹人还要过分许多。不过我非做不可,否则我从以前到现在对塞尔堤说的话,都将成为谎话。」
新罗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寂寞,最后还是看着天空笑着说:
「即使知道这么做,会让恢复记忆的塞尔堤对我产生杀意。」
♂♀
施工中大厦内
鲸木再次后退一步。观察梵萝娜与写乐美影对峙的她,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不安。
那不是她个人的感觉。
而是透过自己控制的「罪歌」而来的感觉。
只是现在她和罪歌没有直接接触,所以感觉不是很清晰。
「……」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道服女是名难以徒手应付的对手。
她曾经犹豫了一下,考虑先退回外面,取回之前用来束缚塞尔堤·史特路尔森的「罪歌」。可是这时将梵萝娜独自留在这里,她有很高的可能性会在自己不在时败北。
她接着开始考虑是否要鼓吹梵萝娜一起撤退。就在这时,她的西装口袋出现轻微震动。
鲸木发现那是手机的来电震动,于是面无表情掏出手机,看向荧幕。
看见「狩沢(Cosplay小姐(心))」的联络人名称,鲸木感到有些困惑。
从交换电话号码的时候来看,对方不是那种没有常识,会在这种深夜打电话过来的人。尽管如此,鲸木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对方打紧急电话过来。
「你不接电话吗?我可以等你喔。」
美影挡在楼梯中间,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
鲸木没有应声,暂且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喂,我是鲸木。」
『啊,鲸木小姐吗?太好了……你没事!』
「?」
所谓的你没事,是什么样的没事?
鲸木再次感到困惑,而声音继续自电话另一头传来。
『鲸木小姐,听我说!我现在也是勉强才逃了出来。记得,现在绝对不可以过来池袋车站的周边!可以的话,请逃到埼玉或是千叶那边!』
「……你似乎有些慌乱。请问,你是逃离了什么东西?」
『砍人魔……嗯,这边有几十个……不,是上百个眼睛红红的人!而一个疑似他们领袖的男人在说话砖提及鲸木小姐的名字,说出要埋了你或非礼你之类的话!』
「……」
鲸木仍然维持着冷静,但这番话的荒谬程度,还是让她微微皱起露头。
——罪歌附身者要对我不利?
是贽川春奈或园原杏里吗?
可是她无法了解,为什么首领是「男人」。
「……你说的那名男人,有什么外貌上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