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是自己在害怕。
害怕被奄之峰帝人与园原杏里知道自己的过去。
害怕他们反过来向他说出各自隐瞒的秘密。
知道了什么,便会与对方产生更紧密的连结。
但自己应该没资格和帝人、杏里分享彼此的笑声吧。
因为害怕这些事,自己和沙树一起消声匿迹。
少女即使遭到自己的背叛,还是愿意试图了解自己。于是他牵起少女的手,消失到帝人
他们联系不到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落荒而逃。
「其实……我很想回到彼此都不知道对方任何事情的时候,像个一般的高中生和他们打
屁瞎聊。和帝人、杏里闲扯淡,什么都不去想。」
「喂,没有高中生在讲话时会用,像个一般的高中生b这样的说法吧,你等大一点后再
拿这句话来跟小鬼说教。」
「……拜托,不要闲扯淡好吗?」
「就是会想闲扯淡啊。我听你说了那么多,怎么讲,突然觉得你和那个叫帝人的根本一
样嘛。你们感情很好耶……不过毕竟是儿时玩伴,戚情当然会好啰。」
干景露出苦笑,将手肘搁在工厂的汽油桶上,正臣却突然皱起眉头说:
「一样……?我和帝人?」
「我没说错吧?你和那个叫奄之峰的其实都很单纯,就只是不喜欢q自己很弱h。」
「咦?」
「啧,你们抽一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啦,是因为青春期吗?」
千景意兴阑珊地看起看手机邮件,同时不置可否地对正臣说:
「这一点都不特别啊。假设有一对兄弟,每次打架输的都是弟弟,弟弟一定会想尽办法
要赢过哥哥。那要怎么样才能比自己的哥哥强?去锻练身体?增加智慧?或是多赚点钱,让
对方刮目相看?或许也有人偏激一点,选择最快的方式,就是趁哥哥熟睡时拿刀去刺他。」
说到这里,千景对正臣露出一笑:
「你们在那边想东想西烦恼什么的,其实层次就和这个例子差不多。毫之峰帝人觉得自
己很弱,所以对一切产生绝望;你则因为自己很弱,当初没办法救出自己的女朋友,现在也
觉得一切依旧令人绝望。」
「……」
「换句话说,你和帝人都想摆脱自己的无力弱小。」
「我才没有……」
正臣想开口辩解,干景却马上打断他的话:
「你要是不介意自己的弱小,大可不必去管那个叫帝人的家伙吧。」
「这两件事不能……」
「相提并论是吗?难道你觉得弱小就弱小,你还是有办法去阻止那个叫帝人的家伙?一
个人把对方看低成这样,你觉得还有被称为挚友的资格吗?」
「……你这个人,出乎意料地话多耶。」
正臣离题地揶揄了一句,反而让千景嘴角上扬:
「我的一个甜心个性非常正经八百,总爱和人进行这样的辩论,实在好可爱……该怎么
说,我得和不同的甜心聊不同的话题,所以我必须有很多不同的面向。你相信吗?我为了能
和另一个甜心聊天,还特地去考了一张褓姆证照。」
「……我自认已经很花花公子了,没想到你更专业。」
「我没有像我的甜心那样辩才无碍,不过……就是说,你们本末倒置了啦。奄之峰帝人
为了否定自己的弱小,想抹杀掉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你则是为了否定过去的弱小,一直想变
得比现在还强。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
正臣没有辩驳。
要找到反驳的论点应该不难,但正臣此时却找不到半个。
因为他痛切地知道,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根源,都在他自己的弱小。
于景见正臣沉默不语,改变口吻说:
「没骚系啦,总之我们的想法要再单纯一点。」
‘「我自认自己的行动已经很单纯了。」
「是吗?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啦。是小鬼就要像个小鬼,想做什么就轰轰烈烈去
做,你就是一直害怕失败,老是犹豫不决,才会到现在都还无法和那个叫帝人的说上什么。」
「那是因为……」
千景见正臣仍然执迷不悟,给他一句当头棒喝:
「想单纯一点,你想不想和他当面沟通?YES还是No?」
会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