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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树表现出些许同情,接着调整一下心情,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啊,曾经就像那个人的人偶。当初也是临也先生要我,去喜欢纪田正臣b,我才喜
欢上他的。」
「……?抱歉,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这句话实在太悖离一般常识,让杏里一时无法接受,不自觉向对方再确认一次。
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杏里也能够理解的。
对于「爱的形式」,自己的理解仅止于知识,来源是罪歌的耳语。
但她很清楚眼前这位少女此刻所说的「爱」不同于「罪歌」的爱,也和爱情小说或是连
续剧里阐迤的爱不同。
「我想正臣应该会生气,但也觉得他要打要骂都无所谓。总之我还是想告诉你有关正臣
的事情……不过你会想听正臣的过去吗?」
沙树突然询问杏里的意愿,让后者愣了一下。
纪田正臣的过去。
和自己的「罪歌」一样,都是彼此之间尚未公开的秘密。
关于这方面的事,杏里曾和奄之峰帝人约好「彼此间的秘密,还是等到下次三人齐聚时
再来交换」。
所以她现在应该不可以听吧。
而且要从第三者的口中去听别人想隐藏的过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如何呢?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和奄之峰可能也有关系,所以我才想先跟你确认一下
……要不要听由你自己决定……思,看你吧。」
「我……」
——可以不听,因为我相信纪田同学。
杏里原本想这么说,但突然打住。
因为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怀疑。
——我相信纪田同学?
——真的是这样吗?
——我该不会……只是「想把眼睛别开」而已吧?
遵守约定。
不可以碰触别人的过去。
就算不知道纪田正臣的过去,还是选择彻底相信。
这么做确实很有节操。
但是——杏里心想。
自己真的有「那么高尚纯洁」吗?
当一只寄生虫,依附他人活着,是自己的选择。
这句话刚剐也才说过。
而且也已经明白了,这种说词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目的是让自己的视线能从自身的肤浅
上移开。
只是不管目的为何,自己确实是选择了这种生存方式。
正因为如此,当初赘川春奈来袭时,自己才能将她击退,并且抑制罪歌的狂椐。
杏里自身不曾想过什么关于自尊或信念的问题,但她依稀有种感觉,就是自己不会后悔
这样的生存方式。
存在于杏里内心深处的情戚,向她自己提出问题——
——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我都会想伪装成一个好人?
——都到了这种关头,我还想假装自己是人类吗?
——我明明不懂什么是爱,却想靠着别人的爱活下去,这样的我又在装什么?
同时之间,杏里又想抹杀掉心里的声音,
我得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不能招致寄生对象的嫌恶。因此,我不能让奄之峰同学
和纪田同学讨厌我。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但她的内心深处又涌出更多的疑问。
——我自己刚刚已经说过了…:
——说自己和纪田同学他们,「不单单只有依赖上的关系」。
——还说他们是我的「恩人」。
「你还好吧?」
杏里沉默的时间超过十秒,让沙树担心了一下。
「没:…。没事……请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杏里应了一声,再次思考自己的真正想法。
她突然想起白天时有人对她这么说——
——「不管是对奄之峰帝人选是纪田正臣,你都保持了一段距离对吧?」
折原临也的话,自脑海深处鸣响。
——「你仅仅只是等待。身边有人对自己友善,而安于这个现状的你,没有主动自己做
些什么。明明就应该更深入接触的。」
事后狩沢告诉自己,那只是他的瞎扯,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