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哎呀,青崎老兄,我真是败给你了。
——现在应该不是起内哄的时候吧?
——他向毫之峰小弟做出什么提议,小弟又怎么答复,还满令人在意的。
——下一步该怎么走啊,我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了……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计程程司机唤了他一声:
「客人,您的眼睛还好吗?」
「咦?」
赤林听对方一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取下了墨镜,按住自己的右眼。
他此刻才觉得自己右眼一带不大对劲。不是痛,也不是痒,而是一股莫名的燥热。
看样子,自己的手似乎是自然而然按上右眼的。
「没什么,只是眼睛有点疲劳。」
「这样子啊,我跟您一样,上了年纪以后,眼睛就很容易酸涩呢。」
「是啊,正所谓人敌不过岁月,我好羡幕那些年轻孩子,可以熬夜打计算机或是打电动。」
赤林一边与司机闲聊,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右眼的不对劲上。
那感觉,就像是他的旧伤疤传出细小的耳语声。
——这感觉……
——和半年前砍人魔事件那时好像。
那是以池袋为中心的连续砍人事件,而那一晚则被媒体冠上撕裂者之夜的名号。
印象中,自己当时也感受到类似的疼痛。
——那把「刀」又在哪里做乱了吗?
赤林想起当年那把划开自己右眼的「妖刀」,心中泛起莫名的不安。
——事情或许变得比我想的还要麻烦了。
他的神情略为严肃起来,再次沉思起今后的方向。
他并不知道——
这种状况究竟是出自两把罪歌的共鸣,还是一个完全的偶然。
总之他不知道,之前在距离他搭乘的出租车仅有数百公尺的地方,鲸木的「罪歌」化为
一张巨网,和异形化的塞尔堤彼此倾轧。
也不知道园原杏里拥有的罪歌,不久前开始出现一些细微的变化。
更不知道现在——
在池袋的大巷小巷中,正大量出现「罪歌」的「孙子」。
杏里的公寓
「……」
「怎么了?」
杏里和沙树在讨论今后该怎么做,但前者突然顿了一下,让沙树担心地看着她。
「不……没事,只是身体突然发寒……」
「是感冒吗?」
「呃,抱歉,我想应该已经没事了。」
「是吗?那大概就是上战场前的兴奋颤抖吧。」
沙树露出和缓的笑容,杏里也报以一笑。
但在笑容的底下,一股莫名的不安让她揪心。
她剐剐之所以顿了一下,是罪歌的诅咒声彷佛出现啸音现象(注:howling,麦克风或音响的
声音突然变尖锐的现象)一般,变得怪异且刺耳。
罪歌似乎和另一把罪歌发生共鸣。先前挡下赘川春奈的罪歌之刃时,她也有过类似的怪
异戚受。
——另一把「罪歌」的气息,怎么变得这么清晰……
昨天显然没有这样的征兆。
最近「罪歌」是出现了一些变化,但那应该是更和缓的变化才对。
如果真的是她对「罪歌」的气息突然变得敏感,原因或许便是她在白天时,接触过那位
姓鲸木的女性持有的另一把「罪歌」。
杏里做出如此猜想,但却还是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时点感受到强烈的罪歌气息:心中迷
惑不已。
——难道是赘川学姊或鲸木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些内情也不便向沙树透露,杏里只能将奇妙的不安闷在心里,沉默不语。
为了排解这份不安,她的心中浮现一个或许可行的解决办法。
——之后再问一下塞尔堤小姐吧。
她完全不知道,塞尔堤和「罪歌」此刻的命运,已经交织纠缠在一起。
废弃工厂
「话说回来,你刚才提到的杏里,是园原杏里吗?」
待在废弃工厂的正臣正想打电话确认黄巾贼的成员是否平安时,千景突然这么问。
「……咦?你认识杏里?」
正臣提及往事时,只有说到「叫作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