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家伙现在在分局里吗?」
「比起我,今天有执勤的叔叔应该比较清楚吧?」
「这么说也是。我差不多也该走了,谢啦!」
葛原和侄女真珠道别,踏上回本部的路。
「那个怪物,也好好地和人类建立起关系来生活啊?」
街道上的风吹抚他的全身,金之助啧了啧发起牢骚来。
「这样的话……你就不应该这么不要命地骑车啊!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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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池袋 Sunshine大道
平和岛静雄被逮捕的那天晚上,梵萝娜很不高兴。
她无法厘清自己为何如此不愉快,因此又唤起另一股坏心情,让她无法脱离焦躁的漩涡。
她平时走在路上很常被搭讪。不过搭讪专家和星探们,不知是否都察觉到她眼中透露出的危险神色,今天没有任何人出声叫住她。
「别这么不爽嘛,如果是那家伙,一定很快就会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部下的状况,走在后面的田中汤姆轻声说道。
但是,被人安慰的她,却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表情,皱着眉问:
「我的理解行为停滞不前。静雄前辈被逮捕带走和我心情愤怒的状态之间,存在什么关联性吗?」
「你倒是很清楚不爽是『生气』的意思啊……」
梵萝娜的日语发音明明是那样完美,但却总是很难理解。根据汤姆公司社长的说法是:「她可能觉得尽可能地把艰涩的单字排在一起,就是很优美的日文吧。」不过别说是日文优美了,在还不习惯的时候,连和她对话都是件困难的事。
「话虽如此,我还是无法停止质疑。为何静雄前辈会……」
静雄被警察带走,是傍晚的事。
并非附有拘捕令的正式「逮捕」,真要说也只是被带去协助办案。
「一般民众伤害罪」。
这是静雄所涉嫌的罪名。
接到被害申诉后,警察迅速地来到平和岛静雄工作的大楼——除了便衣刑警外,还有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员来访。从这么特殊的情况来看,在警方内部,「平和岛静雄」的名号应该相当响亮。
社长虽然说:「我会透过律师处理,你不用答应他们。」静雄却悠哉地表示:「我不记得的事情就是没有,所以没问题。」就和警察一起过去了。
「那家伙来这边工作前,有一次不知道是被谁陷害就被警察带走。当时因为得到缓刑,没有真的受罚,却也在拘留所待了一阵子。」
汤姆边走边说,梵萝娜接着问道:
「我无法了解。明确知道他被陷害了,还执行刑罚吗?」
「虽然一开始的嫌疑洗清了,但那家伙在被逮捕的时候失控了哦。他抓狂起来,把自动贩卖机丢向警车,干了很多事。所以罪名就变成毁损公物和妨碍公务了。我听到的时候,只想着也真亏没有演变成杀人未遂啊。」
「不过,如果是静雄前辈,我认为有非常高的可能性,是因为别的案件让他被盯上。」
梵萝娜对汤姆的解释穷追不舍。
在她的脑海中,日本在世界上属于警察权力很大的法治国家。
虽说他们自己也进行非法活动,违反刀枪管制条例,但是为了躲过警察,能用的手段可是全用上了。
因此她对于静雄拔起护栏或路灯,却不会被逮捕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对于她的疑问,汤姆叹了口气,一边仰望城市的夜空说:
「那些被破坏的东西,社长每次都替静雄支付了赔偿。取而代之的是静雄向社长的借款增加,他就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工作啊!」
「以债务为由强迫工作,不违反法律吗?」
「正确来说,从薪水中扣除借款才是你说的那个,有很多这类琐碎的法律。唉,不过说到底,我们干的讨债工作,本来应该也只能由律师来做,很多事都是有它的黑暗面啦!」
「我更加无法理解了。为何静雄前辈会……」
「你希望他被逮捕吗?」
「不,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梵萝娜斩钉截铁地说。
汤姆耸耸肩笑了之后,自己也开始提起从社长那听到的事情。
「要起诉静雄毁损公物罪,就会发现很多事情很不好解决啊!」
「?」
「譬如说。向没有亲眼见识过静雄力量的法官说『这名嫌犯,徒手把电线杆折断挥舞』之类的话,谁会相信这种荒唐的事?」
梵萝娜被这样一说,才要同意时,想了一下后更加疑惑起来:
「相当诡谲。真要做的话,证据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用摄影的方式就可以证明了。而且说到底我认为静雄前辈不会否定自己实际犯下的罪行。」
「即便如此,也有那种状况下麻烦的地方。譬如说静雄真的拔起护栏时,那些不知道『静
雄是特别的』的人,就会这么想:『电线杆原来是用人的手可以折断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