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原临也先生,我说呀,听说你跟那个黑机车是朋友对吗?”
“…………”
“这几天来,你好像在叫那个都市传说刺探着有关我们的各种事情吧。而且也在调查‘天堂奴隶’的事情是吗?难道你是打算让黑机车接触他们?”
“…………”
在昏暗的酒吧中,至今依然在上演着麻袋男人和蚯蚓的对话场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蛋糕已经被收起来了,酒吧柜台上则整整齐齐地排列着3打2升装的矿泉水。
单方面地说个不停的蚯蚓,还有一直保持沉默的麻袋男人。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还能不能算是对话,但是在蚯蚓看来,她却认为这已经算是在很大程度上跟对方互通心思了。
“刚才我也说过,那帮家伙的事情,我和老板也不是知道得太清楚……但是如果太碍事的话,就必须趁早将他们铲除掉。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有关‘天堂奴隶’的事情,最好就全部告诉我啦。”
“…………”
“不过无论如何,等你的妹妹们来了之后,你应该就会变得想说了吧。还是说,你想让我用锤子一根一根地在你的手指上敲下去呢?那边的桌子,还残留着上次被我弄断手指那个人的血迹……你想看看吗?啊,套着那个袋子就看不见了是吗!啊哈!对~不~起~!”
在自己的逼迫下,对方在麻袋里,由于头盖骨内的恐惧感而不断扭曲着表情和内心。
不断重复这个步骤,对她来说就等同于互相交流,也就是感觉到自己和他人的羁绊的瞬间。
“我说呀,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可以变得更亲密的呢。”
“…………”
蚯蚓把手绕到男人的脖子上,手上还拿着某个瓶子。
她咕咚咕咚地晃动着瓶里的液体,故意让男人听到液体晃动的声音。
“你想得救吗?”
“…………”
“你不想死吗?”
“…………”
“你担心你的妹妹们吗?还是更担心自己呢?”
“…………”
蚯蚓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麻袋男人却还是坚持着一贯的沉默方针。
但是,这对蚯蚓来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沉默对她的内心来说就是最好的“粮食”。
可是,虽说没有给他施加直接的痛楚,蚯蚓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保持沉默的耐性的确是相当厉害。一般来说都至少会骂上一两句脏话的,可是他却始终坚持着彻底的“沉默”。
“喂,难道你是稍微觉得放心了吗?你和你的妹妹们总不至于被杀掉……你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应该不会有吧?如果稍微对我们的事情进行过调查的话——”
蚯蚓呵呵地笑着,然后慢慢地扭开了瓶子上面的圆盖。
“我一直喜欢着‘老板’!所以只要是为了‘老板’的话,我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哦?”
“…………”
“什么事……都会干哦……”
阴暗的笑容。
蚯蚓在男人的麻袋上面倾斜瓶子,让里面的液体慢幔注入麻袋。
化作细小的水滴落在麻袋上的液体几乎没有被麟袋溅开,全部都渗进了麻袋里面。
她慢慢地在头顶上绕圈,让液体均匀地渗透整个麻袋。为了防止粘到衣服或者掉到地板上,她注入液体的动作非常小心。
“本来的话,我也可以用硫酸把情报贩子先生的脸连同麻袋一起弄得一塌糊涂的,不过我觉得这些阴湿的做法太那个了。所以我们要用更光明正大的……就是这样!”
在她说话的期间,液体的气味也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如果曾经闻过一遍的话,就应该会马上理解过来吧——那就是灯油的气味。
虽然不及在弄熄灯油火炉的瞬间扩散开来的气味那么强烈。但已经足以让人领悟到这种液体的名字了。
“没事吧?会不会窒息?要是吸得太多被熏倒的话可不行哦?咦.灯油会像稀释剂那样熏倒人吗?不过无所谓了。”
“…………”
“那么,等你的妹妹们来到之后,我们就会做各种各样的事……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给你烧着这个袋子吧?如果成功烧起来的话.你就可以看到妹妹们的样子了吧?啊,为了防止窒息,在燃烧的期间你可要屏住呼吸哦?因为氧气会被火夺走的啦。虽然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烧完。”
实际上点着火的话,光是烧伤就已经让人吃不消,当然更说不上什么屏往呼吸了。在明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她却故意提出了这种不着边际的警告。
当袋子实际上烧起来的瞬间,出现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
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对妹妹们也遭到毒手感到悲伤?是无穷无尽的愤怒?或是绝望?还是说以决不放弃希望的率直眼神盯着自己看呢?
任何一种都无所谓——蚯蚓是这么想的。
“人类呀,在这种时候会怎么办呢?在跟重要的人一起被逼进绝境的时侯。最终究竟是更在乎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