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家里有什么联络吗?”
“?没有……”
因为他的祖父与父亲反对她进入艺能界,因此,即使是表面上也不会送来什么支援的话语。这是淀切也该知道的,但是为什么还要问起呢?
可能是注意到了那样的她的疑问。作为圣边琉璃雇主的男人,绽开温柔的笑。
“啊,我知道你的父亲啊。因为你的母亲与祖母。”
“哎……不……”
“啊,惹你生气了吗?你的妈妈、祖母可能也在看着成为偶像而出现在电视上的你呢。要是那样的话,可能就会有什么联系了。其实我们制片厂过去就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才问你的。”
“是这样啊……”
一边回答,琉璃一边怀疑。
她确实向淀切说过母亲离家出走了。
但她不记得向淀切说过祖母的事情。
——可能是石榴屋老师说的。
那时她没有察觉淀切问话的深意,她如此下了结论。
但是,那结论很快就毫无意义了。
因为想念好久不见的老师,琉璃想着淀切柔和的笑容开口道。
“啊,之后还有想要见的人,可以吗?”
“啊。”
“我要赞助很多电视剧,与以徒桥生命的社长为首的各类企业人士开恳谈会。详情要询问鲸木。”
琉璃因为这些许唐突的对话而歪着头。
不过,作为社长的淀切一边行礼,一边说:
“百忙之中打扰宁,真是抱歉,如果不行的话你只管说。”所以对他感恩的琉璃慌张地摇头答应了下来。
她连那个“恳亲会”的内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在那一天,她身上的“怪物之血”会觉醒……
※※※※※
“喵——”
正想起令人厌恶的往事的琉璃的脚边,响起了无精打采的声音。琉璃“啊”地恢复了神志,看着由杏里的胸口移动到自己身边的猫咪。
“喵?”
轻轻歪着头,就像是在问“陪我玩吧?”似的猫咪作风,让琉璃咱是脱离了过去的记忆,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那时羽岛幽平养的猫,唯我独尊丸。
与名字相反,它是个将可爱具体化的生物。
琉璃靠幽平与这只猫才总算治愈了满身的伤痛。
感觉憧憬怪物的自己却被猫治愈很怪异,琉璃安静地考虑着,不是过去——而是考虑现在自己面临的问题。
——如果是我一个人,就好了。
——只是个狂热分子的haunted,我是有自信击退他的……即使不能击退他,牺牲我一个人也就够了。
其实,只要有她体内的杀人魔“好莱坞”的膂力,就会将狂热分子很轻松地解决掉。
但是,那样并不能让她放心。
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有要保护的重要东西。
——如果把幽平、独尊丸卷进来的话……
身上寄宿者非人力量的少女。
作为杀人魔“好莱坞”,她是个亲手杀了很多人的怪物。
那样的“怪物”虽然知道卑鄙,却仍将自己的罪孽置之不理地继续祈祷。
希望出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要变成狂热分子的牺牲品。
要牺牲,就牺牲自己一人吧。
内心温柔的怪物,不知应信仰的神为何,但却继续向命运祈祷着。
然而——
狂热分子还在以扭曲的形式爱着圣边琉璃。
在爱这一点上,狂热分子是知道的。
圣边琉璃就是那么温柔的人。
他可能也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摧残她的心更好——
几小时后池袋川越街道某处
徒桥继续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沿着国道的人行道,慢慢地、慢慢地走着。
他并不是向着目的地在走。
因为他已经到达目的地。
新罗所住的高级公寓。
在对面位置的大楼屋顶,徒桥只是慢慢地、慢慢地走着。
在大概有100米的区间内来回走着。
“……”
他每向前走一步,牙齿就叩得咯吱响。
咯吱、咯吱、就像继续是在计算着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意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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