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武器的用法。虽然只是最低限度护身的心得——少女却将其变成打倒别人的手段。
最初是街上的混混们。
接着是手持武器的毒品贩子们。
然后是有着从军经验的落魄黑手党。
再接下来是同时对付那样的两个人。
接着是三人。
然后是四人——五人——六人——
像那样徐徐提升交战对象的素质,每次生还后都细细品味自己的力量。
某一天,她得知和父亲所属公司敌对的集团正打算消灭父亲的公司——一个人接近那个集团,独自全歼了他们。
克里宁接到报告,和部下们来到现场——发现了一边呼吸着充满血和火药味的空气,一边埋头阅读死者留下八卦杂志的少女的身影。
面对毫发无损的她,父亲给予的不是深情拥抱,而是耳光带来的尖锐疼痛。
然后——那个瞬间,她发觉了。
自己对当时挨了耳光的事完全没觉得受到任何的打击。
反而从心底理解了那是理所当然的。
从很多很多年之前起。
从最初杀死强盗的瞬间起。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形成了一个事实。
明知不会被父亲夸奖,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
为什么自已会不断和很多人争斗?
自己并不是想要爱情。
事情很单纯。
快乐。
愉快。
快感。
舒畅。
疯狂。
简而言之,自己以希望引起父亲注意这种显而易见的借口欺骗自己,其实完全沉溺于快乐之中。
讽刺的是,让她察觉到那点的是父亲因关心女儿而挥出的巴掌。对她来说,父亲关心什么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失去控制,迅速变强,然后开始崩坏。
克里宁看到那样的她,评价说就好像头脑聪明却渴求尸肉的乌鸦,笑着送她“瓦罗娜”的外号,正式迎接她成为商社的一员。
然后,她按照克里宁的委托排除了多名“敌人”。
不过,这没能抚平她的渴望。
因为不像最初那样被父亲拥抱吗?
否定。
她已经知道那不是理由。
那么,她是渴求鲜血的杀人鬼吗?
正确地说,那应该也不对。
她并不喜欢打倒别人。
并不喜欢杀人。
只不过——她喜欢殴打硬物、将其粉碎。
打破多重的防卫,用匕首的刀刃将锻炼出的肌肉切得粉碎。
想象从现代化武装的缝隙间,时而灌入瓦斯,时而射入枪弹,将壳中的嫩肉撕碎的瞬间。
确认。
她只是想确认罢了。
那也许是一种求知欲。
脆弱。
对她来说,过于——人类过于脆弱了。
不过,真的是那样吗?
比起读书所想像的,最初杀死的强盗要更加脆弱。
因此她才会渴望。
年幼时杀人的事实,深深地在少女心中留下伤痕。
不触摸疤痕就不舒服的性格的人——在故意撕开即将痊愈伤口的人类存在中,她属于不玩弄心中的伤口就不舒服的类型。
那时,自己杀掉的果真是人类吗?
人类真的很脆弱吗?
包括自己在内,真的很脆弱吗?
无论怎样锻炼,无论怎样重武装,无论经历怎样的战场的——
人类,不过是依赖于和石英相同硬度的骨骼,像装了水的汽球般的肉块吗?
为什么——不确认那点就会感到不安。
不明白理由。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断寻求敌人——
尽管不是她的本意,但她现在是在远离战火的国家都市里,作为无所属的“万事屋”独自进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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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所以呢,就由大家的偶像、竹本?英治的问候开始!今天也精神地开始雷击俄语天国的广播!主持是能说俄语和日语两种语言,大家熟悉的这位Baby!》
《Сегоднятакжерадыудо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