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算先去杏里家。
少年心中带着些许紧张感,为了去杏里家做准备时,耳中听到绝对不会听错的嘶吼声。
要是在这个都市的中心区,听到会让人联想到马的嘶吼声的话,除了塞尔堤的黑摩托以外,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而那声音在帝人居住的公寓前响起,就表示她有事情找帝人,所以过来拜访。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上?
对于这久违的“非日常”造访,帝人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内心也感到些许的不安与异样感受。
该不会与正臣和杏里有什么关系吧?
帝人在忐忑不安之下将房间的门打开。
这时的塞尔堤正站在门口前,伸手打算按下电铃。然后又带着不对劲的气氛,将手从电铃前缩了回来。
“啊啊,塞尔堤,你怎么了吗……?”
发现帝人展露一如往常的开朗表情,塞尔堤以充满紧张的态度将PDA拿了出来。
〈我问你一件很唐突的事——你……喜欢——园原杏里吗?〉
“咦……?”
明明很久没见面了,却在问什么问题啊?
然后,因为之前认为或许跟杏里有关的那股不安成真,帝人陷入一股百感交集的的焦躁感之中。
光是看见帝人的表情,就可以清楚知道他有多么混乱。
然而比起对帝人详细说明——在他还一无所知的这个情形下,自己得先确认一件事情。
为此,塞尔堤像是追击似的再度提问。
〈为了那女孩的幸福——你能够对她坦白你的一切吗?〉
——————————
新宿某栋公寓
“原来如此……既然有像塞尔堤那种程度的‘力量’与‘人际关系’的人,知道其中两名的真实身份的话……的确有可能无法形成你所期望,那种陷入泥沼状况中的斗争。”
从防毒面具的隙缝中插入吸管,森严一点一滴地吸着快变凉的红茶。
虽然从森严的外貌观察,无论如何都只会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不过在他将红茶喝完的同时,用认真的声音对临也说道:
“让我给你一个建议吧。”
“哦?”
“如果你打算在这个东京内引发拟似斗争的状况,来促使塞尔堤的头颅……或是对灵魂产生刺激,我觉得不该是将她牵扯进他人的斗争当中——而是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在其周遭投入灾祸会不会比较好呢?”
虽然他说的事会让听者觉得极为残虐而冷酷,临也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然后仅仅低语了一句:“我正有此意。”
听到这一句时,森严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无法窥见防毒面具中的模样,就只有令人发毛的沉默支配着昏暗的室内。
虽然不是因为无法忍耐沉默,临也还是打破沉默,再度谈论起目前与自己有关的事件:
“不过呢……说真的,这次的事件还颇令人玩味呢。相处融洽的三个人,却各自抱有秘密……偶然,加上些许的恶意……嗯,主要都是因为我啦。这些要素在互相纵横交错之下……以可以说是理想的状况下知道互相的秘密。话又说回来,如果能在斗争完全陷入泥沼以后才知道,那才真的是‘最糟糕’呢。”
“……最糟糕的应该是你的个性吧?”
虽然波江小声嘟哝,临也却故意装作没听见。
另一方面,森严在脑内整理临也所说的话,依旧用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将自己的意见整理出来:
“原来如此,在怀有恶意的偶然不断地累积下,误会又产生出误会……的确在这世上,充满着许多无法以偶然形容的事物,就如同人性一样呢。”
即使不是预谋,却也仍旧成为“偶然的连锁”一部份的森严,不知道对此是否有所认知,只是用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口气开口: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不过,情报贩子,你要记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偶然的连锁并不一定都会往坏的方向前进。”
——————————
废弃工厂 内部
在发出哀鸣声之后,正臣的身旁又再次有黄巾贼——也或许是蓝色平方的少年的身体倒在一旁。
正臣的周围已经有超过十名以上的少年倒卧在地面上,各自都抱着手腕或脚部,也有人抱着头蜷缩在那里。
“喂……不过才一个人吧?你们是在拖拖拉拉些什么啊?”
回过神时——法螺田发现自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他手上紧紧握着手枪,像是为了要远离逐渐接近的正臣,因此后退了一步。
他本以为当同伴一齐围上去的时候,胜负立时就能分晓——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是正臣依旧还站着不是吗?
正臣当然不是毫发无伤。可是,能给予对手强烈一击的人却总是正臣。
我方队伍的人因为从来没有进行过组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