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利用这一句“分手吧”。
“冷静想想……我这样好像是非常糟糕的男人吧……”
正臣回想两年前的事,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沙树她……到底是看上我的哪一点,觉得帅呢?”
还是说,这全部都是因为临也的指示才装出来的?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知道了。
虽然这么认为——
“大概就是像这样,对奇怪的地方很老实这一点吧。”
“呜哇!?”
从房间的旁边传出对这句自言自语的回答。
正臣慌张地朝那个方向望去,结果看见沙树靠在墙壁上的身影。
虽然没有注意到,看来自己与沙树是在同一栋楼层。搞不好,这还是已经熟识的医生们的善意安排。
“搞……搞什么啊……沙树……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想说别把你吵醒。”
沙树的脸上不见平常的表情,她用认真的神情注视正臣:
“我从门田先生那里听说了……全部。”
“什么嘛……你果然会恨我吧?你一遇到事情时就逃走的我,今天却一个人冲进敌阵中……不过,却奇迹似的只受了这点程度的伤就是了。”
正臣带着自嘲的笑容将眼神别开,沙树表情更加阴沉地开口说道:
“真笨呢,正臣真的是笨蛋呢……”
“这从以前就该知道了吧。”
语毕,正臣便不再开口说话。
沉默暂时支配这间病房,而最先无法忍耐的人是沙树。
与其说无法忍耐——不如说下定决心或许比较正确。
“我跟你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正臣道歉才行……”
话才说完,沙树便缓缓走近正臣躺着的病床。
不仅没有拄着靠在墙壁上的拐杖,连平常坐的轮椅也没用到,只依靠自己的双脚。
“那天晚上……其实我是……照临也先生的交代,让那些人抓到的……我很清楚……自己会被如何对待。可是……可是,因为临也先生这样跟我说——这么一来,一切都会结束……所以我,那一天晚上……是自己到那些人的聚集场所……附近……去……接着……就……由临也先生……将情报……告诉给……那些人们……知……道……”
仿佛在恐惧着某种事物,沙树一脸惨白地坦白。
然后因为声音过于颤抖,无法再把话说下去,寂静再次于这间病房安坐下来。
对于始终放弃步行的少女能够行动,正臣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静静地将上半身立起,痛楚虽然贯彻他的全身,却绝对不显露在表情上,只有浮现出大胆的笑容说道:
“什么啊,就是这件事吗?”
“……咦?”
“‘我知道’……”
他说了谎。
“因为我是超能力者啊。”
其实根本就不知道。
在理解这些事情后——正臣一点也不想让沙树发觉,其实自己始终对让沙树无法行走一事深感愧疚。
他装出一副早就知情的态度,满脸得意地开口:
“你是被临也那家伙指使的吧……?为了将我留住……要你一直假装成不能走路。对那家伙来说,是打着将我留在手上当棋子的主意吧。而那目的,应该是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实验……真是的,别把医院当成旅馆住啦。虽然这间医院好像有蛮多间空病房……应该不会介意。”
看见正臣打算将自己的谎言蒙混过去的模样,沙树以泫然欲泣的表情笑道:
“我第一次……违背临也先生交代的事情……”
那么她是否相信正臣说的话呢?这一点连正臣也无法查知。
只是,那被病房的灯光所照耀的笑容和泪水——真的好令人疼惜。
“现在……我觉得总算能说出口了……”
“什么事?”
“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
直到两年前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
害怕去承认,而一直避免说出来的话。
最后还说出另一件——因为害怕而始终不敢说出口的事。
“可是……我果然还是喜欢沙树。”
“……”
“求求你,别跟我分手。”
因为这句不可思议的告白,病房再次为沉默所笼罩。
也不知道经过了几分钟后,就在正臣犹豫是否要再说一次时,沙树的上半身隔着棉被压了上来。
“咕喔……!”
冲击贯彻全身,让正臣不由得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