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而且,程度都远比想像中还激烈……”
仿佛是想起了少女们的过去,临也用着悲悯与恍惚交互混杂的复杂表情将接下去的话说出来:
“即是如此,还是无法讨厌,也无法去憎恨那个对象。她们就是因此而走投无路的女孩子们。也因此——操纵起来才特别简单。与其说她们是深爱着那个家人或情人,不如说是抱有一种类似信仰的感觉。将那份信仰——切换到我身上,就只是如此而已。假如我希望她们去死,她们即使会有迷惘,最后也一定会去死吧……”
“嗯……说得还真轻松。你这样说,几乎会让我以为操弄别人的信仰是很简单的事呢。”
森严同时表达佩服与惊讶的感受,并确实了解眼前的青年是彻头彻尾的坏胚子。
正当森严思忖在这张笑容的背后,到底将多少人的人生给毁掉时,临也突然改变口气,说出一个单字:
“你知道……凉南希吗?”
临也的这个问题,让森严似乎有些惊讶地瞪大双眼。
“…………”
“?”
“不,没事。所谓的凉南希,是指在爱尔兰与苏格兰的传说中出现的妖精吧?据说是会诱惑并杀死喜欢上的男性。”
“对,诱惑男性。要是男性接受她,就给予他才能并夺走生命……相对的,要是男性拒绝她的爱——一直到那名男性回心转意为止,都会像是奴隶般勤奋地付出的女妖精……沙树她们就是像那样的存在。”
临也说的话让森严有些认同。
的确,如果被临也刚才说的那些少女们真心喜欢上——不管会不会被授予才能,会因此不幸的机率应该比较高吧。
“可是呢,沙树现在已经变成纪田的人了。所以……纪田就会如同传说中的诗人一般削减自身的生命。至今为止是这样,从此以后也是如此。”
临也为那名叫作纪田的少年发表悲哀的说词,森严对此则是暂时沉默片刻。
然后,想起亲身儿子与某个“怪物”的情侣组合——
说了一句反对的话:
“不过……对诗人来说,生命被夺走会是不幸吗?”
森严这句话,让临也露出一笑置之的笑容,然后轻声叹了口气:
“如果是真心喜欢那名妖精……说不定就是幸福……”
“即使注意到自己会不幸,却连这一点也会一并包容……这不是很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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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良综合医院 某间病房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臣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虽说吃了止痛剂,全身上下依旧隐隐作痛。
虽然还算不上是无法忍耐的痛楚,但也不到能够忽视并入眠的程度。
会面时间早已经过去。因为不是会造成生命危险的伤势,他就先请帝人和杏里两人回去了。正臣被安排至一间偶然空出来的个人病房中,因为觉得无聊,便一面望着天花板,一面回想在这间医院中发生的过去。
两年前——
为了要提出“分手吧”而进入沙树的病房时,她静静对着自己微笑。
“谢谢你……有过来。”
她的笑容跟入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因为能见到正臣而打从心底高兴的表情。
然而,就是那张笑容——比任何事物都更能激烈地伤害正臣的心。
——不行……我无法忍受……
——还是……得告诉她……
——说啊……快点说啊……我……
“我知道……”
“……咦?”
正臣全身冒汗地愣站在原地。看到这样他,沙树仿佛要给他台阶下似的——从口中说出阻止他的话。
“我知道……正臣其实……没有来吧?”
“……!”
“嗯……我从临也先生那里听说了……正臣一直都在打电话给临也先生吧?打了好几通好几通……他笑着让我看通联记录。”
——那个……那个混蛋……!
对临也的愤怒涌上心头,然而瞬间却又被另一个感情给压抑下去。无论是将愤怒的矛头针对谁,最后也一定都会转回自己身上。临阵逃走这个事实,胜过其他的任何情感而束缚住正臣的心。
少女似乎看穿正臣的内心——
“可是你不用在意。对我来说,在那之后不论你有没有来……也没多大的差别了。”
“……别再说了。”
“因为这样,正臣才能够不受伤……那就是最好的——”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正臣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们分手吧。”
仿佛要打断对方所说的话。
沙树的安慰,只会让他感到痛苦。
对当时的正臣来说,为了从那种痛苦中逃走,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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