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东方人与黑人在用俄罗斯语交谈的诡异画面。
“可是呢,赛门……我可是很喜欢自己的这种卑鄙喔。”
临也背靠在墙上,依旧以轻松的态度对赛门询问:
“我了解赛门很重视这座城市……不过呢,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应该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没什么,这很简单。”
对着难得会老实询问他人的临也,赛门毫不隐瞒地开始述说真相:
“正臣有个女朋友吧?”
“……是啊。”
“那女孩跟我的搭档说了,包括你的事还有刚刚发生的事。”
听完他的陈述,临也回想起三岛沙树的容貌。
的确有对她谈起一部份这次的计划。从很久以前——为了要利用纪田正臣,在有万一的情形下,需要将她拉回来当棋子使用。
——啊啊,是这样啊……沙树她……是真的喜欢上纪田了啊……
沙树背叛自己。
对于这个事实,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那样也好,我会祝福他们。
不如说,这依旧还在预测范围之内,不过还是有一件事让他无法释怀:
“她为什么要联络你们?这种事情,直接跟纪田本人说不就好了?”
“哈!就算对他说,现在的纪田也不会就此罢手吧?而且……她也没有其他能够打电话的对象了。恐怕就连门田等人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那又为什么会找你们——”
话说到一半,临也注意到了。
为何赛门会出现?沙树并没有跟赛门特别交好。她虽然也会去那间寿司店,但交情应该不至于到足以交换联络方式。
然后临也才发现……
沙树的确不知道能够求助的联络方式。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拜托——她才会跟赛门,或者是那位白人厨师取得联络。
也就是说——
“我们寿司店的生意还挺不错的。”
因为这实在是个过于愚蠢的结论,临也不由得哑口无言,不过赛门还是面带微笑,将答案告诉他。
“不管医院还是哪里……只要是有电话簿的地方就可以找到我们。”
电话簿。
这答案真的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了。
对着拿起话筒说:“是,您好,这里是露西亚寿司。”的厨师,沙树到底要如何开口来求助?
一想到这里,临也很自然地嘴角一扬。
赛门俯视临也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浮现冷笑,并继续说道:
“结果在白天时没有赶上,现在就只能像这样给你一个警告。”
“……”
“我说临也啊,你这小子……别在这座城市乱搞。”
“赛门你啊……”
临也用已经开始肿起来的眼睛仰望黑人,然后用日本话嘀咕:
“你啊……用俄罗斯语跟日本话说话时的印象,也差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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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还真是个……让人觉得没救的卑鄙家伙耶。”
在离开时,森严一面穿着鞋子,然后用平淡的口气这么说道:
“因为……这两天调查了不少关于你的过去……就连两年前的那起斗争事件,也全部都是你在背后操弄吧?”
“你是指哪件事呢?”
“让两票年轻人所组成的队伍……嗯,算是日本版的独色帮吧?在他们两边都打好关系,非常顺利地在他们之间周旋。而你自己本身则是完全不会弄脏手,确实地将情报贩子的好处都收下。”
回头看向临也浮现的轻松笑容,森严在防毒面具之下讪笑:
“不但如此,还指使那些信奉你的少女们混入那些少年当中……据我所知,似乎是因为当中的一名少女受了重伤,事件才就此落幕……”
森严在此时暂时顿了一下,以嘲讽的口吻指出一项推论:
“我呢,认为就连那件事也是你所指示。是否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对那名少女下达了故意让敌对组织给绑架的命令呢?不过我是不清楚,有哪个女孩子会听从那种或许会让自己受重伤的指令就是了。”
沉默瞬间扫过。
临也特意不去回答那个问题,只针对少女的事情,参杂着微笑谈论起来:
“沙树她们是……可怜的女孩子们呢……她们就是这点惹人怜爱。”
“那些是你悲哀的玩偶们啊。你似乎从高中时期就总是在搞这一套。‘那家伙不了解真正的爱’——新罗总是这么说你呢。”
“我可不想被喜欢没有头的变态这么说……算了,这就先不提了……包含沙树在内的那些女孩子们,都是被家人或情人施以强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