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那是错的。”
“哎呀哎呀,那样的话,无论帝人还是正臣都对你怀有喜欢的心情……你却不做出明确回复的态度,这是否能算是正确呢?”
“……”
对着一语不发的杏里,临也继续戏弄:
“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的自我满足?你只不过是单方面认为自己无法去爱人,并拿这个当成理由,然后对现在的立足点感到满足罢了。罪歌会代替你去爱人?说什么蠢话。到底要如何才能证明,那把刀的诅咒跟人类的‘爱’一样?”
“请你……闭嘴——”
这句话还没说完前,杏里的身体已经动作起来。
她挥出的这一刀造成比起刚才还要更加锐利的轨迹,临也却用从怀中掏出来的小刀,硬是将它弹了开来。
同时利用杏里的死角来移动,绕到她的背后。
看穿这一点的杏里,将弹开的刀身一转,朝背后砍去——
然而临也并未做出施加攻击的动作,在拉出比刚才还要远的距离后,继续对她说话:
“我说你啊……要是太小看我,那就麻烦了。我能够跟小静打架势均力敌,可不是没有原因的。还有……嗯……至少不应该把这个交给我。”
临也一面贼笑,一面将刚刚从比贺那里收下的手枪对准杏里。
不过杏里不为所动。她不可能没有预想到这个情形,所以早就已经将子弹从那把手枪中取出来了。
可是临也似乎早已看穿杏里的行动,面露微笑地——一只手握着手枪,而另一只手则拿着小小的透明袋子。
“……!”
在透明的袋子中,装着几颗像是子弹的东西。
“好了……在刚刚的一来一往当中……我是否能够将子弹装进这把手枪中呢……?”
临也挑衅般地问道——杏里一方面让心情沉静下来,一方面将意识集中于看出对手的动作。即使那里画装有子弹,只要将一切都交给“罪歌”的记忆与经验,就有办法处理。
当然,这么做会使杏里陷入死亡的恐惧当中——不过她将自己的视野都往画框的内侧推挤,将恐惧心也硬是塞了进去。
然后——注视着透露冷静视线与稳固架势的杏里,临也静静地开了口:
“啊啊,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瞄准你。”
“……?”
“我会瞄准比贺。”
“……!”
“啊啊,或是在那附近走路的情侣好呢?”
他的一句话将杏里的心拉进画框内。
临也的视线没有落在杏里身上——而是对着位于她背后,正走下山丘的比贺。她不知道临也口中说的人们距离有多远。她听不见脚步声,也不知道临也手上的那把手枪,到底能杀伤距离这里多远的人?
杏里和罪歌对枪械都没有足够的知识。
“即使将毫无关系的人卷进来……因为你无法去爱人,所以不会感到有多痛心吧……?”
面对身体僵直的杏里,临也平淡地将事实坦白出来:
“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我老早就知道比贺是砍人魔事件中的被害者了。他是在对小静找碴以后,在伤痕累累地逃跑时被砍到的。可是你想想看,为什么我会命令这一位比贺来进行回收手枪呢?”
接在后面所说出来的话——
“是你呀……是为了要像这样跟你说话……想要对你提出宣战布告。”
并非针对杏里,而是对着她手上的刀。
“我可是非常非常爱着人类……”
临也微微一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怎么可以把人类交给不过是一把刀的家伙?”
那些话正是是对罪歌提出的宣战布告。
“因为人类是——我的东西。”
最后,临也又贼笑地补上一句话。
让到刚刚为止都像是恐吓般的言词,全都变得像是一场玩笑:
“啊啊,不过只有那个你偏爱的小静除外,因为我不想要,所以就给你吧。我会祈祷你能够早日将他切成丝,加油喔……那么就再见啦。”
用爽朗的笑容说完后,临也若无其事似的背向杏里。
在杏里转过身时,比贺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能看见在公园中有几对情侣之类的人在走动。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在遥远的暗处中,杏里与临也的这些一来一往——不过情况若是继续发展下去,没人知道结果会如何。
假设比贺已经远离,临也就会将枪口对准那些人吗?
杏里判断临也是与自己至今所遇见的人完全异质的存在,并缓慢地将“罪歌”的刀刃收回身体内。
说不定,罪歌也从临也身上感受到某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为了证明这一点——平常总是能够立刻就听见的诅咒声,在完全看不见临也的背影之前都完全保持着沉默。
就好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