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确实知道这辆车上到底怎么了。
车子变得非常通风,取而代之的是,后视镜消失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再怎么说,“车顶完全从车上失踪了”。
情况变成只有在窗框的位置上,总算还留着仅剩的残骸,剩下破裂的玻璃的下半段还残留在那里。
坐在外型实在是过于扭曲的敞篷车上,少年们发现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的脑袋就会整个被击飞这件事——全身都陷入脑袋一片空白的恐惧之中。
法螺田在不到一天之前所犯下的“过去”——
绝对无法挣脱。
“不准给我……逃走啦啊啊啊啊啊!”
从遥远的后方响起怒吼声。
当法螺田听到那声音的同时,激烈的冲击刺进车子底盘。
从背后飞来的冲击,其真面目是非常简单的事物。
在驾驶座与助手席中间,“禁止进入”的道路标志深深刺在那里。
从那瞬间起——他们的记忆就暂时混乱了。
法螺田回过神时,自己正一边大叫,然后在无数的车阵中以疯狂的速度奔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喔啊啊啊啊啊!”
这辆快速成形的敞篷车逃进大马路上,完全没有在意喇叭的噪音,就只是莽撞地不断向前突进。
——搞……搞什么……我是什么时候跑到这种大马路上的?
精神回复正常的法螺田无法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就只是穿过前方车辆间的缝隙,漠视红绿灯,不断为了逃离从背后感受到的恐惧而疾驰。
到底逃了多久呢?
忽然有道引擎声传进法螺田的耳朵中。
那不是车子会发出的声音,是二轮车独特的引擎声。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中充满黑摩托印象的法螺田,因为太过恐惧——想要将黑摩托压扁,而将车身猛力往二轮车的引擎声方向靠过去。
可是,法螺田并没有注意到。
黑摩托的引擎声与一般的引擎声不同这件事。
然后,会接近以疯狂速度奔驰的法螺田的车子的摩托,当然就是——
塞尔堤从遥远的后方看见那个情形——身体因此颤抖了一下,然后替法螺田等人双手合十祈祷。
然后像是害怕被卷入后会无法脱逃,保持在无声的状态下离开大马路。
对于好死不死,竟然对这附近的白色摩托找碴的法螺田等人,她真的是打从心底替他们觉得可怜。
“竟然对要提出警告的白摩托压过来……胆子很大嘛!”
“咦咦……咦咿?”
对于歪曲的敞篷车的压车攻势,白色摩托队员在绝妙的时间点上闪开——
而在安全帽下的眼神闪烁,并自言自语地说出跟法规没有关联的话。
“可别小看交通警察啊……小鬼头们。”
然后法螺田等人——品尝到今天以来最大的恐怖。
结果,他们在这出恐怖的脱逃剧中以被逮捕收尾,用与道路标志发生冲撞事故以及肇事逃逸来处理。
当事人们虽然坚持是“被人用交通标志砍了”,但被判断为由于发生事故而产生的错乱言行——之后虽然从标志的破坏痕迹,以及现场的状况看出与车祸事故完全不一样,却还是没有人认为这是人类空手进行的破坏。
也或许是因为警察有可能猜想到是静雄——却因为关在拘留所中的法螺田所犯下的诸多罪行一一浮出台面,结果就没有去逮捕静雄。
无论如何,法螺田都得暂时待在牢中一阵子了——
黄巾贼的身影也从这一天开始剧烈减少,池袋的街道取回一时的平稳。
只有一件事让警方颇为头痛——
认为有可能是法螺田所使用的枪枝,始终都是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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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 深夜 新宿中央公园 富士见台六角堂
位于中央公园的一角,被树木包围,有着六角型屋顶的凉亭。
在丑时三刻(凌晨两点到两点二十分)这个要过不过的时间。
周围高楼的窗户依旧有许多灯光明亮着,让人丧失对时间的感觉。
在那当中,在区民之森的小高丘上——有两道人影安静地对峙着。
身形较小的影子将袋口绑紧的拉绳背包交给对方后,另外一个人影灵巧地将绳子解开来,在确认内容物的同时展露笑容说道:
“嗯,没有错,我确实收到了。哎呀,这么一来,就能跟栗楠会收取酬劳了。”
说着这些话的临也,他手上拿着的是——原本应该由法螺田所持有的手枪。
“是……虽然没办法……连子弹都回收……”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