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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我也是昨天才——”
正臣话说到一半便噤口。在对方这么质疑之后才解释自己也是刚知道而已——这样到底会有谁相信?
不出所料,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跟预测中一样的回答:
【什么昨天啊?你该不会是想要说,你昨天才知道的吧?你已经跟他一起上同一所学校超过一年了,在回到黄巾贼之前,还几乎每天都玩在一起,现在才说不知道那个家伙竟然是DOLLARS的老大?谁吃你那一套啊,你这叛徒。】
“那是因为……”
【没想到将军竟然会搞背叛,大家现在都是一脸遭到打击的表情站在这里呢。然后呢,就是啊,新领袖就是选我来当啦,因为我年纪最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好啦,对你这小子也发出处刑宣言了。不过今天没有空,从明天开始,你可别给我出现在池袋的街上喔?】
“就叫你等一下了,让我跟大家解释……今天可以吗?”
听完正臣的话后,法螺田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挑衅似的回答他的话:
【总之呢,今天啊——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当然要去解决DOLLARS的老大啊。】
听到的下个瞬间,正臣全身冒出冷汗。汗水跟雨水混杂在一起后,将他包裹在令人厌恶的湿气中。
“等一下……DOLLARS……至少帝人应该跟砍人魔没有关——”
正臣口中说出的不是替自己洗清嫌疑的辩词——而是主张帝人无罪的解释。可是法螺田从中打断,并用下流的声音继续说道:
【啊啊,算啦,又无所谓,就是怎么样都行的意思啦。砍人魔什么的,只要当成一个开端就够了对吧?反正不管怎么样,DOLLARS跟黄巾贼早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了。所以啰,这样就可以啦。】
“什么可以啦……你到底想怎么样?被人打伤脑袋,所以要报仇吗?”
【那种事也是怎么样都好。反正已经成为一个开端了……不过那个防毒面具,我总有一天会宰了他就是了。算啦,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已经不能收手了。】
“不能收手……?”
正臣从对方的话语中感觉到明显的恶意,配合着心跳声,赶忙开口询问法螺田:
“搞什么啊……做了什么,你干了什么好事……?”
【最后告诉你一件好事。DOLLARS已经完蛋了,毕竟连平和岛静雄那个混蛋都已经被解决掉了。】
“啊……?喂,解决掉了是什么意思?平和岛静雄……你把那怪物怎么了?”
【你这小子没必要知道啦。算啦,你就祈祷警察会相信你这小子说的话吧。话又说回来,你要是在遇到警察之前先被我们逮到,那也是完蛋啦!哈!】
最后又传来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电话就被单方面地挂断了。
正臣连忙打电话给其他黄巾贼的老同伴——但无论是谁都没有接起来。高中的结业式老早就该结束了,更何况,应该也有很多人不会老老实实去出席什么结业式才对。
然而正臣拨出的每一个电话号码都无法接通。有些人是根本没有开机,有些人的只能听到通话声不停空虚地回响,也有的是打从一开始就传出留言系统的声音。虽然各式各样,但没有任何人接起电话这一点,倒是平等到让人觉得残酷的地步。
紧紧握着打不通的手机——
正臣回想起两年前的事。
现在的状况跟沙树被绑走时很类似。
并不是指情人被抓走,而是在实际上发生“某件事”之前,跟当时相同的罪恶感就已经先将正臣的全身给束缚住了。
如果说对黄巾贼没有留恋,那是骗人的,然而现在那种事却怎么样都好。
就跟两年前自己被蓝色平方盯上一样,要是帝人被黄巾贼给盯上——
然后跟沙树那时候一样,为了叫出帝人,而把杏里抓来当人质的话——
自己就会失去如今成为自己“归宿”的两名重要同伴。
【过去是很怕寂寞的啊,所以你绝对无法逃开。】
临也过去所说的话,重重地压在正臣的心头上。如果过去是以这种形式来囚禁自己,是否当初就不该逃避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正臣心中的两年前符合。
只是跟两年前不同的是——
现在的正臣,毫不犹豫便开始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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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
不停奔跑着。
就只是奔跑。
目的非常明了,就是与已经超前自己的过去做个了结。
拼命驱使着几乎要打结的双腿往前进,就只是往前进。
少年明明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以及,自己是否能够跨越过去。
为了要确定这件事,他不停奔跑着。
在朝废弃工厂奔跑的时候,正臣冲进人潮当中,进入从池袋车站通往Sunshine Ctiy的路上,被人称为60通大道的繁华街。
正臣在那里暂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