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因为开心而越来越歪曲:
“如果是因为被卷进DOLLARS与黄巾贼的斗争当中,使得你最喜欢的女孩子因此身受重伤的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件事确实是与沙树同样的状况。”
“……”
即使看到正臣保持沉默,临也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开口说话:
“也就是说……怎么样?你认为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没有逃离而面对敌人的话,就能够与过去的自己做个了结了吗?”
“我没有想过那种事。”
“那只是你自认为没有那么想而已吧?”
即使听见正臣的否定,临也却不认同。
他就像一名老练的演员在练习冗长的台词,用响彻这间房间的声音,推导出一个推论。
明朗而确实地分析。
可是与其说那是推论,还不如说与妄想、愿望较为接近。
“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自己确实喜欢着沙树,可是,那时候却害怕得连跑去拯救她都做不到。或许自己其实并没有心里想像中得那么喜欢她?自己的爱该不会是虚伪的吧?只不过是像性欲一样的东西吗?目的就只是为了要得到她的身体吧?’像这个样子,然后那就在自己深感烦恼的当中,转变成宁可希望是如此的愿望。那样的话,如果是为了真正喜欢的女孩子,自己应该能够赌上性命来战斗了——而那位名叫园原杏里的女孩子,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试金石吧?”
别说是提出反论,就连让人插嘴的空余时间都没有,临也平淡地继续说着话。
不停做着工作的波江在听到那一段冗长的台词后,在架子后方叹了一口气。
——还真亏他能把那些话给那么流畅地讲出来。
恐怕那名叫作纪田的少年本身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如今被临也的言词给压迫,就算他开始觉得“搞不好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恐怕也不令人意外。
波江好奇少年会做出何种反应,遂梢微将意识集中于架子另一头的对话中。
然而紧接在短暂沉默之后所说出来的话,却远比意料中还要来得冷静。
“……既然临也先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也没关系……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将我想做的事情给完成。”
“你想要怎么做?对砍人魔进行复仇?还是毁灭DOLLARS?”
“依照临也先生的回答,可能两者皆是。”
“很好的觉悟呢。”
临也用十分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后,两手轻拍一声,然后站了起来。
他像个在演出舞台剧的演员,将身体回转了半圈,用了亮的声音开口:
“我知道了!为了要让你能够往前迈进,所以我会很乐意地将事实中的真实,以及那无法挽救,所谓的现实统统都告诉你。这就是原本相异的三个存在,有时却会合而为一的最佳例子!”
“……?”
正臣完全看不出对方的意图,只能保持与方才有不同意涵的沉默。
“话说回来,正臣,帝人他还好吧?”
似乎是要对正臣的混乱进行追击,冒出幼时玩伴的少年的名字。
很唐突……
实在是太过于唐突了。
“啊……?”
“就是啊,去年春天时,你不是有介绍给我认识吗?你的朋友龙之峰帝人同学。”
“为什么在这时候扯出帝人的名字来?”
“没有啦,只是……我觉得他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应该会很担心吧?”
临也始终都以像是聊天的口气说话,让正臣逐渐无法忍受——然后开始被对方主导。
将沉默给打破了。
“跟那家伙没有关系吧!我完全没有跟他提过黄巾贼的事,他就跟平常一样,虽然晚熟但是很有精神。那家伙跟我不一样,很快乐地过着每一天。”
“哦?是这样子啊……你会嫉妒过着和平的日常生活的他吗?”
“所以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仅仅这句被诱导出来的话。
伴随着正臣逐渐明显的动摇。
临也却绝对不会放过,轻轻地将利牙给刺了下去。
“要是有关系的话呢?”
“啊?”
“没有啦,这样啊这样啊,帝人很有精神啊。明明作为他朋友的你是如此痛苦,身为原因的他却快乐地在享受人生啊。”
“等一下……临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只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正臣的直觉却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将某种解答组合起来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向临也开口询问,为了让自己所想到的答案得到否定。
可是在心中却如此呐喊着。
——不要说。
——拜托,什么都不要说。
临也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