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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已经说完,影子的刀刃就贴上森严的脖子了。
从塞尔堤手上延伸而出的黑色粒子,不到一秒钟就抵达森严身边。
形成尖针状的锐利“影子”在距离几毫米就刺进颈动脉时停住,塞尔堤平淡地在PDA上输入文字,拿给动弹不得的森严观看。
〈然后呢,你说要赖掉什么?〉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你技术变好了……真惊人啊,没想到你竟然能用影子做到这种事。也就是说,我刚刚是在测试你啦,不过还差一点点才能合格,如果你现在立刻放开我,就可以给你及格分好痛好痛痛痛痛痛痛痛!刺到了刺到了!塞尔堤,影子的尖端有一点点刺进去了啦!可恶!明明就是神秘物质,竟然能破坏细胞膜,太嚣张了吧……!虽然想要弄来研究,可惜领域不同痛痛痛痛好痛痛痛痛……”
虽然因为隔着防毒面具而看不出表情,但森严拼命挥舞手臂,努力想将影子拨开。不知是否已经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事,他非常干脆地抛开自尊心,转而向亲生儿子求助:
“新罗,这可是血脉相连之至亲的危机啊!这也就是说,我是在测试你,所以才故意表演出自己的危机……抱歉,我老实承认,我是真的陷入危机啦!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对……你若是我的儿子,就……是知道吧?”
“当然知道。”
新罗以平淡的口吻回话,然后慢慢往森严走去——
从动弹不得的父亲的白色大衣中取出皮包,将它丢给塞尔堤。
“什么……!”
塞尔堤不理会满脸惊愕的森严,从皮包当中抽出两张一万元钞票,再直接丢还给森严。
影子的拘束在同时间解开来,黑色的荆棘漂亮地在房间的空气中烟消雾散。
〈多谢惠顾。〉
“……我觉得要价两万元,应该算是在敲竹杠吧?还有,幸好今天能够见识到自己儿子的本性,你可别认为我会把遗产留给你!”
“我又不要,何况我可是敢自夸,我刚刚的行动很像是爸爸的儿子喔?”
对于新罗冷淡的回应,父亲则是露骨地在防毒面具内发出愤恨的抱怨声:
“呃唔……完全被怪物给牵着鼻子走了……”
“能被塞尔堤牵着走,就算被夺走灵魂也正合我意。”
塞尔堤看似害羞地转过身去,背对如此干脆宣言的新罗,重新继续玩起刚刚按下暂停键的游戏。
不过森严却妨碍塞尔堤这么做,绕到她的旁边搭话:
“呃……真有一手,塞尔堤。你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能将我的儿子驯服到这种地步。”
〈……别对自己的儿子像狗一样,用“驯服”这个说法。〉
“哦哦,而且竟然颇有道德感。该怎么说你呢……几乎失去原有的野性,也逐渐习惯日本的风土民情了啊。可是,如果要遵循这里的礼仪,你本身应该先弄清楚的,不就应该是对身为家主的父亲的礼仪吗?”
〈我不是在跟你谈道德观。〉
对于森严冗长的大道理,塞尔堤有些烦躁地拼凑出文字。
〈只是要你别鄙视新罗。〉
“哎呀……”
在读完输入在PDA上的文字之后,森严研判塞尔堤字句中的含意。
“哎呀哎呀哎呀,塞尔堤,你该不会……迷上新罗了?我是知道我儿子有奇怪的性癖好,所以才执着于你,难不成你也喜欢新罗?”
关于防毒面具传出的疑问,塞尔堤犹豫了好一阵子,思考要在PDA上输入的文字——
然后在沉默一段时间后,面向新罗,只简短输了一个字。
〈对。〉
对于她的回答,当事人的这名儿子马上做出回应:
“塞尔堤……!你竟然会如此坦率地承认吾等的关系!这简直让俺高兴到无以复加啊!原本只是如同海岸的鲍鱼般的单相思,现在已经发展到能够堂堂正正向外人表明我们如胶似漆的关系了,这事实真是令我欣喜若狂啊!”(注:鲍鱼般的单相思为日本成语,以鲍鱼只有一片贝壳来形容单相思之人的一相情愿。)
“咦……‘外人’是指……我好歹是你的生父吧……”
新罗完全漠视从防毒面具中传出的说话声,站起身子,开始原地转起圈子。
发现对象过于兴奋的反应,塞尔堤反而因此害羞起来,用从手中延伸出来的布状影子押住新罗,硬是让他坐回椅子上。
“啊啊!?你好像变得用影子比用手脚还灵活了,这样的塞尔堤也很美丽啊!”
〈啰唆!别那么大声说出这种会让人害羞的事!还有别在同一段话中同时使用“吾”、“俺”还有“我”!〉
“这也是因为能够见证与你之间的爱,才令我产生混乱啊!在这混乱当中,我为一能确认的只有对你的……唔咕呜嘎……呼咕……”
〈很丢脸,闭嘴。〉
新罗的嘴巴被影子给捂住,不停呻吟着。森严不理会儿子,自己也坐在餐桌旁,以骄傲自大的态度开口:
“唔嗯……不过呢……你认为我会允许你们交往吗?”
〈你说什么?〉
“虽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