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黑摩托追’呢?是做了什么事呢……?”
然后,杏里将身体缓缓转向那须岛。那须岛此时总算注意到杏里手上的“罪歌”,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也是…你也是吗?杏里!你也要拿那把刀对着我吗啊啊啊啊啊啊…呃……”
颤抖的声音,而且实在不构成对话。
“不,老师…”
杏里浅浅一笑,用被诅咒的刀——手拿已经成为她身体一部份的“罪歌”,慢慢走向那须岛身边。
“我跟费川学姐不一样。”
“……”
“因为我——最讨厌老师了。”
那须岛慌慌张张地逃走以后,杏里转身对着塞尔堤。
或许会演变成非战不可的情形,也说不定会被杀…她做出某种觉悟——
但是,眼前看到的,是没有头的骑士将倒在地上的春奈扛在肩膀上,正准备跨上摩托的身影——
“咦……?”
杏里不明所以,只能混乱地看着塞尔堤的行动。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疑惑,塞尔堤灵巧地以单手在PDA上打字。
【啊啊,其实我算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在观察了,所以大概知道事情原委。这女孩就交给我认识的密医照顾,总之你可以先放心了。】
对着口气像是没事般的塞尔堤,杏里慌张开口:
“塞…塞尔堤!那个…我……!”
【别道歉。】
似乎预料到杏里打算说什么,塞尔堤将PDA上的文字放大让她看。
【你是做了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吧?实际上我也觉得你当时那样做是正确的……不过,把头砍掉的确有点过火,你之后再跟“罪歌”抱怨一下吧。】
然后贴近杏里的脸,打入新文句。
【我可不是在同情你喔。】
然后又像要转移焦点般输入文字,字句中还带着些许害羞的意味。
【只不过觉得——就算打起来,也不一定能赢而已。】
塞尔堤离开后,杏里在巷道中静静握紧手中的“罪歌”。
——同情……吗?虽然就算被同情,我也不会太在意……
即使如此,杏里也不认为自己很可怜。
也不觉得可悲。
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这么下定决心后,杏里回想起塞尔堤要离开时留下的话——
【如果你还是无法接受……那么与其向我道歉,不如用你得到的力量来守护池袋这个城市。好比说…操纵个一百人左右的“罪歌”参加城镇的志工活动,像是帮助绿化池袋的募款活动之类的……】
之后,园原杏里依照塞尔堤所说的,得到了“力量”。
是为数超过百人的“砍人”集团。虽然平常仍以正常的意识在行动,一旦有其必要,就会成为由杏里的意志去操纵的忠诚同伴们。
虽然是个沉重的负担,杏里却由衷盼望这份沉重。
始终认为像在半空中飘浮不定的少女,因为拥有操纵人们命运的这个重荷,终于能够让双脚确实地踏在地面上了。
说不定会因为这重量而在原地无法动弹。
但是,自己的眼、口、手——还有心,仍是自由的。
能够望着想看的方向。
能够聆听周遭的世界。
能够与某人诉说这些事。
就连渴望的事物也能紧紧抓牢。
以及——自己还能够拥有笑容。
一点也不悲伤。
虽然也不能说是高兴。
所以她决定笑。
究竟这是自我欺瞒?还是自己的真心?就连她本身也依旧不了解——
她沉静地挂着微笑。
既高兴又悲伤。
就在这时候,于体内不断回响着的“罪歌”的声音停止了一瞬间——猛然听见【虽然我无法爱你,但我不讨厌你喔】这道声音。
不,正确来说,是感觉上似乎听到了。
“咦……”
然而诅咒的声音已经回复成原本那样,并没有再回应杏里的疑问。
杏里发现自己被罪歌安慰了——
这让她稍微感到有些开心。
网络聊天室
——罪歌进入聊天室——
{呃,那个…我是从漫画咖啡厅上来的。}
{我在此对目前为止的这些事道歉。}
{我想我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