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
他是带着不同于愤怒的感情去挥拳,那感情叫做喜悦。虽然以使用力量来说,那依旧还是扭曲的感情,但以结果来说,总算能做到“收放力道”了。
这就是平和岛静雄这个人的一生当中——“暴力”成为“力量”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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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夜里——
杏里的父亲打算杀死杏里。
不是凭着怒气,而是带着冷彻的眼神想要杀死杏里,压在她的身上将脖子掐紧。
爸爸。
爸爸。
好难受。
好难受。
我不要。
为什么要掐我的脖子?
为什么妈妈会倒在那里?
你不要跟妈妈吵架啦。
我也不想跟爸爸吵架。
就算被打也不会哭了,我会忍耐。
所以…所以不要杀我。救我…救救我…爸爸……
就在少女的意识即将模糊之际——她看见母亲在父亲的身后站了起来。父亲没有注意到,依旧掐着杏里的脖子。
不清楚父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打算杀死自己。
唯一确定的是——母亲在说了一句:“我爱你,亲爱的……”后,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日本刀砍下父亲的头——刀身一转,再将那把刀刺入她自己的腹部。
刀从母亲手上脱离——
滚到杏里的脚边,“爱的言词”就像诅咒般流入少女内心。
然而——没有传达到。
杏里当时第一次从“画框”里看着世界,看着自己——那样的她,连罪歌如同诅咒般的言词也无法传递到心中。
杏里一面听着诅咒的言词,傻愣愣地将罪歌拿起——她得知罪歌的过去、目的,以及母亲就是试刀砍人的犯人这些事。
刀就这样进入杏里的体内——直到最后,警察都无法找出试刀砍人的凶器。
“杏…杏里…你是……杏里?”
那须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杏里回过神来。
眼前是失去意识,已然倒下的春奈。那须岛则正用像是看到什么肮脏东西的藐视眼神看着春奈。
“我…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这家伙是之前打算在办公室砍我的家伙…学校为了不引起问题,便掩蔽消息让她转学……可恶!竟然还没死心,这该死的跟踪狂!”
他吐露的一番话完全没有身为教师该有的尊严,净是下流的言词辱骂着——
“咿!”
突然发出惨叫声,从自己身边退开。
大概是看见自己手上的刀被吓到了吧?虽然这么想,看来似乎不是。
转身一看——出现一台连引擎声也没有发出的摩托。
是塞尔堤。
——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啊……
杏里自暴自弃似的摇摇头,低头将身体对向塞尔堤。
正当她打算开口时,那须岛从背后抓住她的肩膀。
“呐…园…园原,跟老师一起逃吧,好…好吗?”
对着在这种情形下依旧不怀好意的男人,杏里默默将那只手拨开。
“你…你为什么要拒绝?呐…杏里,我曾经从坏女生的手上救过你吧?就是之前啊…你记得吧?”
“我欠你的已经还了。”
“难…难道是指刚刚的事?现…现在不是说那种事的时候吧!”
“不是的…刚才那是为了我自己而做的……”
背对脑中充满疑惑的那须岛,杏里对塞尔堤与那须岛双方说起话:
“我…直到不久前都还以为这位黑摩托就是砍人魔…所以,‘我以为老师被袭击了’,没有想太多…就用了力量…只是想要救老师……”
“咦……”
“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老师,而是因为讨厌……!所以,绝对要偿还欠老师的恩情才行……!”
——啊…
听到杏里说的话,塞尔堤仔细端详那须岛的脸——终于注意到。
——这个大叔,不就是那时候的小混混吗?
回想起自己那晚被杏里砍的事,也确实想起眼前男人的容貌。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是老师喔?明明是教师,怎么会从“那种地方”拿钱偷跑?
“可是,老师…真不可思议。这位黑摩托是…非常…非常好的人。比我还要坚强许多…很认真地…在守护着这个城市。”
那须岛总算注意到气氛变得十分冰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老师…老师…你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