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车。
砍人魔虽然不知道静雄打算做什么,但似乎不太在意,带着充满歪曲自信的眼神开口:
“您做什么都没有用的喔。您以为能闪过我的刀吗?话先说在前头……擦伤…要让我们相爱,就算只是小小一毫米的擦伤也是0K的喔?”
塞尔堤与门田因为弄不清砍人魔话中的意义而歪着头,只有游马崎与狩沢发出带着惊讶与欢喜的叫声。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一定是在刀口上抹了什么毒啦!只要一滴就能够让龙嗝屁的利害剧毒!”
“再不然就是那个。只要有伤口,就能在上面种植寄生虫或花种,让人慢慢挂点!”
对于狂热分子毫不保留说出的想法,在场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仅只砍人魔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
看来似乎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也就是说,做好受到某种程度伤害的觉悟,然后“加倍奉还”的方法对砍人魔行不通。
知道静雄最拿手的战斗方式被封住,塞尔堤心中稍微动摇了一些。
但是——那也只成了杞人忧天。
静雄戴着塞尔堤做出来的安全帽,对着偶然在场的熟面孔提出不可理喻的要求。
“门田啊……门借我喔。”
“?”
在门田做出回答前,静雄将手伸往厢型车后座,侧面开着的门——
就如同在撕票根一样,轻松地将门给扯了下来。
——‘啊?’——
这是在场所有存在的共同感想。
门田和游马崎他们。
杏里。
塞尔堤。
然后——就连砍人魔也是。
只是用单手,看似没有特别用力,看起来也不像是利用全身体重的力道,只靠跟文字叙述一样的“腕力”便将门给扯了下来。
在瞠目结舌的众人面前,静雄用手抓住门内侧的把手,只靠握力就将门支撑起来,然后朝向砍人魔的方向。
“啊……”
砍人魔注意到静雄的意图,表情第一次因不安而扭曲。
居合斩的架势、只要稍微擦伤就能发动的“秘计”,全都无用武之地了。
盾。
平和岛静雄将厢型车的门当成巨大盾牌,面对砍人魔,摆出保护自己前方的架势。
“因为我过的都是不可理喻的生活,所以可不会好心到空手战斗……啊!”
话语方休,静雄脚下的柏油路面像是爆发似的。
事实上柏油路面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爆发性的加速过于迅速,快到让目击者的脑中产生像那样的错觉。
架着盾牌的人,将自身化做炮弹般朝敌人飞进。
一直线,就只是一直线,一直线地露骨到愚蠢的地步。
然而——就算想要闪开,那枚炮弹的速度实在快得超乎常理。
就是这么简单。
在速度与怪力之前,砍人魔所有的小把戏都是枉然。
甚至没有机会展露,任谁也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什么把戏——
“等……一下……”
冲击。
碰——只有这道声响先传来。
光是这道声音,就能想像给予砍人魔脑部的伤害有多沉重。然而没多久,真正的震荡往砍人魔的身体直扑而来。
就像被巨大的铁块给撞上,力量的漩涡由下往上冲撞。那个肉体就连被厢型车撞到也能够马上爬起来,但是——
——比车子的……冲击还要大!?
注意到这事实时,已经为时已晚,身体就这样被稍微朝上的盾牌顶了起来,被气势汹涌的力量奔流给载运——
砍人魔就连抵抗或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来不及,被狠狠夹扁在道路旁的矮墙与盾牌之间。
与砍人魔的死斗结束得实在太过干脆,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沉静回归巷道内。
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但由于从厢型车的驾驶座上走下的渡草问了一句:
“……那么,我要找谁讨车门的修理费啊?”
这一句话,才总算让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
“好了……接着要怎么处理这家伙?”
静雄一边这么说着,缓缓将压在矮墙上的门给移开。
在那内侧,能够看到身体有一半被压进墙壁里的男人身影。如同剥落般,就这样从墙面往地面倒下。
塞尔堤取出PDA,对静雄淡然叙述自己的意见。
【总之得先判断这家伙是被妖刀操纵,还是单纯的砍人魔……先把武器夺走,在醒来之前找个地方绑起来。如果只是被操纵的话,就这样交给警察也太可怜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