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为人的本能也无法从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恐惧或期待。
我打算草草结束话题,只是口气平淡地继续询问:
“您认为这座城市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我觉得是座不错的城市。”
“那个,您与传言中的‘黑摩托’互相认识吗?”
“啊啊……塞尔堤是个不错的家伙。”
唔……看来这名男人的确是黑摩托口中的男人。
但是那个黑摩托确实提过,这个男人是池袋最强的人……
正当我想要针对这件事情问个彻底时——眼前的男性是不是正要转身回到大楼内啊?
“等,等一下,您要去哪里……”
“……事情已经问完了吧?”
“啊?”
“一开始不是就说‘要问两、三件事’吗……既然已经问完三个问题,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喂喂。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把比喻事情的说法当真……这就是最近所谓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吗?
无论如何,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为了尽量增加对话,我试着稍微挑衅一下对方。
“等一下,那么就拜托您再回答一个问题。听说您之前跟警察动手时,曾经把自动贩卖机扔出去过……我直接这么说好了,那是骗人的吧?”
“……”
“结果您只是被折原临也摆了一——””””””””
飞了。
飞了?
……什么东西飞了?
最初还无法理解是什么东西飞了。
平和岛静雄突然转过身来,就突然以高速飞了起来。
往哪里?往上?往前?
不是,是往下飞。
视野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慢动作。
啊啊,搞什么啊。仔细一看,飞走的还不只是平和岛静雄而已。
从他走出来的大楼、地面的水泥地到围绕在四周的空气——
我懂了。
虽然立刻就理解,我却不想承认。
真正飞走的是我。
更严格来说,就连意识也几乎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
从背上传来的冲击让我理解到自己是被人往地面砸了下去。
“……!啊!啊啊嘎……嘎……”
伴随激烈痛楚的麻痹支配全身,我吐露出悲惨的声音,思考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平和岛静雄转过身来的瞬间,强力的冲击往我的喉咙袭来,下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在半空中飞舞了。
就好似坐在弹射式云霄飞车上,然后被往后发射一样。在那短短的一刹那,我所感觉到的物体——似乎是平和岛静雄手腕上的肌肉。
然而——那真的是肌肉吗?
我以为是小客车的轮胎变细以后,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维持在纤细的形状下被扎实而密集收束的纤维束。冷静思考后还是这么形容较为妥当。不过,被撞下去的瞬间可没有心情分析这种事——有的只是恐惧在转眼间笼罩全身。
——脖子要被扯断了。
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在脖子上,随时觉得脑袋会被切下来——在那当下,我真的感觉到“啊…我…要断了…要断了!”这是因为沉重的冲击与强烈往后撞飞时的离心力产生的错觉吧。
金臂勾。
看来我是挨了在摔角中常见的那个招式。
在电视上看到时,应该会有人觉得那招比起拳头或是后桥背摔造成的损伤要来得小很多吧?看到挨了那招而受到非常大伤害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在作戏。
但那是大错特错。以前我曾经与运动版的记者一起去采访,请摔角选手对我轻轻使用个一招半式——为了尽量避免疼痛,我便说出:“那么就拜托您使用金臂勾吧。”
那名摔角选手可能连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上。即使如此,我还是被轻松地从擂台上砸下去而昏倒。我仍记得比起被砸至地面的损伤,手腕接触到的那瞬间要来得疼痛许多。
我之所以理解自己刚刚挨的是金臂勾,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
……然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
眼前这名纤瘦的男性——是如何使出足以让我腾空飞起的金臂勾?无论怎么占算,这男人也只有摔角选手一半的体型!
我拼命压抑住痉挛中的肺部,看到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该死,眼睛花掉了,视野无法固定下来。
推测应该是平和岛静雄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俯视我,并静静对我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