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性骚扰吗?”
轻佻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那须岛的身体猛然僵硬了起来。
“啊……”
握住少女肩膀的手的力气变大,让被用力握住的杏里不由得出声。
“哇喔,连可爱的眼镜班长都叫出声音来了,这就是终于要真正的Sexual harassment吗?不过一下说Sexual,一下又说了harassment的,会不会让人搞不懂啊?还不如说比较好懂的Sexxily khorosho吧?这是用英语与俄语的混合作战来终结东西冷战?”
“纪…纪田!别乱开玩笑!”
那须岛赶忙将手从杏里身上移开,转过身斥责。
杏里也跟着回过头去,在那里的是她为数不多的朋人之一——一年B班的纪田正臣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原本应该没有人影才是。
然而此时此刻,正臣却存在于走廊上。
但只有上半身而已。
他把脚留在教室内,将身体倾斜,让上半身探出在走廊上。
这种像是小学生会做的动作虽然缓和了紧张感,走廊上却有比刚刚更微妙的气氛开始流动。根据正臣看到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观看,都会大大改变各自的立场。
从走廊上至少没有其他人来看,可能是躲在教室里窥探情形。无论如何,他确实有看到那须岛将手搭在杏里的肩膀上。
但如果只有这样,那还有辩解的余地,只要硬说这只是单纯的肢体语言即可,那须岛如此判断,然而在他开口之前——正臣将眼睛眯起来,微微笑道: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这样不好喔,那须岛老师~要是只有说到A班的北仔也就算了,居然连我们的Master阿佐都被你牵扯出来。”
“……!”
确定正臣听到所有的对话,那须岛吓得哑口无言。
他似乎认为不要再继续对话下去比较好,突然对着杏里露出相当虚伪的笑容。
“开玩笑……开玩笑的啦,园原。不要因为误会而散布奇怪的谣言喔,好…好吗?”
跟虚伪笑容的嘴巴相对照,他的两眼被囚禁在比刚刚更严重的焦躁感当中。当杏里正为了要如何回答而迷惘时,身体依旧保持倾斜的正臣开口插话:
“哈哈哈,老师!杏里看起来像是那么轻佻的女生吗?”
“……说…说得也是。”
“不如说是我会去散布奇怪的谣言,所以放心吧!”
“什……”
虽然怎么听都像是玩笑话,但对那须岛来说,这句话可无法当成开玩笑。教师拿出那只有半吊子的威严,开口警告道:
“纪田!要是有空做那种无聊的事——”
“不如用功吗?哼哼哼,用功确实很重要呢。是啊,那当然了!会大声喊:‘将来绝对用不到物理与数学’的毕竟是我们这一个世代!照你们的立场来说,就是因为将来有可能运用到物理跟数学,才要趁尚未决定将来的现在,学习各种知识与智慧…对吧?但是老师,我已经对着不知道是哪一个宗教的女神像发誓将来要当小白脸过活。所以我认为,总之数学和物理已经跟我无关了。说实际点,其实只要会国语和英语就能成为World gigolo了吧?”
那须岛依旧弄不清对方的意图,只能对着说话像是机关枪一样的正臣说出单纯的感想。
“你……不……国语的成绩一定很差吧?”
“哼哼哼……很可惜,我国语的成绩可是有10分喔,老师~文章的问题和论文的成绩再怎么好,也不会影响到日常对话啦!这样你懂吗?老师~”
“胡说八道!你那是对教师的态度吗?”
那须岛试图转移话题,但正臣不慌不乱地将右手向他递了出去。
在那手上握着的,是一只白色手机,正臣突然将音调拉低,开口说道:
“然后呢,刚刚的影像跟声音也都确实地recording了。”
“你……”
“好啦。”
像爬虫类的眼神眯得更加锐利,正臣信步朝走廊走去。
“为了要学习如何当小白脸——就请老师先教教我,如何暗地里耍小手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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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一部份期末考的问题到手了,真没想到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走在前往校门的路上,正臣浮现一如往常的轻浮笑容。
在那之后,正臣在教室中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涉”,结果就是似乎得到那须岛在期末考时,负责的一部份问题。
杏里侧目看着那样的正臣,心中迷惘着,自己是该向在事态即将变麻烦时救了自己的正臣道谢?还是该指责他做了威胁教师这种坏事?
如果换做其他人,杏里大概什么也不会说。她不想因为指责别人而引来不必要的怨由。
但是正臣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是她能够指责做坏事不好的对象。更正确来说,是因为心里存有不希望他做坏事的想法。
不过,她现在却犹豫是否该说出口。因为正臣打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威胁,而是为了帮杏里才会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