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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知肚明。
尽管心知肚明。
但是,至少在今天。
好歹,在这片刻之间。
7
「该死,应该没流鼻血吧……」
捂着脸的刺猬头少年嘀咕。
被长得很漂亮的英国贵族用高跟鞋踹在鼻梁上,可是相当稀有的经验。虽然八成是错觉,不过用手指按住鼻子时好像有啪叽啪叽的轻微声响耶?伤势究竟多严重有点难以想像,所以他打算用镜子确认。
上条当麻明明只是抱着这种心态打算跑一趟化妆室,却在途中的直线走道看见非~常不得了的东西。
「唉呀呀,地球果然在转喔~?」
「呜哇──!你也喝得太醉了吧奥索拉────────!」
少年只能抱着刺猬头惨叫。
对方坐在走道地板上,身体倚着有窗的墙壁。这个身体瘫软到感觉连自己站起来都做不到的金色短发火辣身材女子,正是奥索拉·阿奎纳。平常应该从头到脚都裹着黑色修道服才对,唯有今天她穿着大方露出背部的晚宴礼服。而且很奇怪。不太对劲。该怎么说呢,这位身上拉炼处处敞开,只有一只手勉强把丝质布料和十字架压在胸前的修女,防御力已经能和传说中的裸围裙一较高下。
刺猬头脑袋里警铃大作。
经验告诉他。
(……不好。虽然说才刚被人家用高跟鞋踹在脸上,但要是在这种时候流下一滴鼻血,事情一定会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恐怖的猛兽茵蒂克丝和放电女孩,都在同一栋建筑物里。要是两个人都撞见,上条当麻搞不好没办法回日本。
而且地上到处都是。
不是酒瓶或酒杯。标签是英文,大概是解酒剂一类的吧。就是姜黄或肝脏精华饮之类的东西,附近便利商店或药局架上有,但广告文句和高中生日常生活毫无交集的褐色小瓶与药粉袋,散落一地。
「呃…………有预防措施还这样?要是没准备究竟会怎样啊???话说回来,既然有酒量差的自觉,为什么还要尝试啊!」
「呜呼呼。干杯干杯~☆」
脸上仍挂着微笑的奥索拉,举起没人看得见的酒杯重复同一句话……该怎么说,彷佛能看见那一幕。这个老好人平常明明不怎么喝酒,却因为难得的纪念日而从女仆手里接过酒杯和大家干杯,尽管她连度数都不晓得,但觉得倒掉很可惜,于是就这么灌下去。没错,这位傻大姊因为不习惯喝酒,一口气全部喝光啦!
然后在举杯时,胸口若有似无的防御脱落,世界就此失去最后的良心。凌乱的单薄礼服顺势滑落。
脑袋一片空白。
因此没办法好好解释眼前的状况,实在很抱歉。
但是在这种情况,除了「爆!」之外,本世界不晓得有什么词能形容。
顺带一提,奥索拉的胸部并未搭载机车引擎,还请注意。
「啊!」
「呼……头晕脑胀。必须让滚烫的身体冷却一下……」
这位面带微笑的大姊姊别说慌张遮掩了,甚至用手掌拍了拍裸露在外的部分。
上条以手扶额。他真的觉得有点头昏。
没错。
说穿了,他明明还是上课翻开辞典看见情色词汇,就会忍不住想用红笔做记号的青春期少年,看见这个画面却让他有罪恶感。
「……对啊。不是茵蒂克丝也不是御坂。每一次肤色大放送的人其实都是奥索拉吧!冷静下来一想,『神威混淆』那时也很不得了啊!」
「嗝。」
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的奥索拉,用她妖艳的嘴唇吐出诡异的声音。
糟糕。
应该说好像真的要出事了。
仔细一想,在学园都市路边被醉到神智不清的御坂美铃缠上时也闹出了很大的骚动,不过人家至少已经习惯这种事了。这次不一样。怎么讲,要应付不知道自己极限的人,会格外紧张。
「喂,站得起来吗,奥索拉?别吐在这里,绝对不行。城堡里的地毯应该贵得乱七八糟……总之我带你去化妆室。我问你站不站得起来!」
「唔~」
「站起来!用自己的力量!不要像撒娇一样往我身上靠!」
虽说红通通的后颈有某种看不见的甜香,但是就算妖艳到宛如只要一起放在冰箱里就能催熟香蕉的苹果那样散发出某种气味,一旦行为举止和嘟起嘴巴的小孩子没两样时,破坏力依旧有所不同。
「啊真是的……要是让她搭我的肩,前面会全开……这该怎么办?该绑哪里又要怎么绑啊?」
「小、笨、蛋。都是因为平常没练习公主抱,需要的时候才会头痛喔。」
「为什么我非得悲哀地一个人对着空气练习绑架啊!」
「坏坏☆呀哈哈哈!」
奥索拉就像个小孩一样双腿乱踢(所以裤袜严重抽丝,搞得比裸着双腿还要性感),带着平常绝对看不见的躁动笑容靠过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