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排除冰冷的海水。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呢。无法分解的存在为循环带来堵塞,妨碍世界的运行,是吧。」
『爱华斯吗?』
「还有,安娜·施普伦格尔。」
亚雷斯塔这么接完话之后,立刻一反方才的口吻说道: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
「这件事也是你引来的。先前有过好几次毁掉那个堵塞物的机会。右方之火、『魔神』欧提努斯,爱华斯那时应该也是吧……然而,这次实在玩得太过火了。锁头坏掉喽。无法分解的东西、躲在里面的玩意儿,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换言之。
换言之。
换言之。
一头金色短发的「跨越深渊者」,以常人无法达到的智慧……
下了这样的结论:
「最大的难题是上条当麻,那只右手的力量。那玩意儿已经压不住喽。」
「啊、啊啊──」
为什么,少年不在那个现场呢?
在那个银色少女即将咽气的场面,他不是就算明知没用,也会拚命止血试图保住对方的性命吗?
真要说起来,击破大恶魔克伦佐之后,他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留得住。
直到此时此刻,少年以左手摀住的右臂,内部依旧不规则地脉动。连这只右臂是怎么接上去的都不知道。根本没办法安心。完全无法预测手臂什么时候会脱离,再次把那东西放出来。
「当麻!」
正上方传来耳熟的声音。
大概是吊在巨大气球底下吧。
但是正因如此,所以非跑不可。
那玩意儿会取人性命。
与上条当麻的意志无关,它会把在场的人全部杀掉,不分善恶。
所以。
少年离开灰色的不列颠女王号,来到无止尽延伸的寒冰大地上。
无论如何。
尽可能地。
奔向不会把人牵扯进来的地方。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啵!
彷佛某种东西爆开的沉重液体声传来。
于是身在某处的安娜·施普伦格尔突然抬起头。
她感应到了,然后微微一笑。
一旦力量恢复,连那个爱华斯也能一击粉碎。
那种传说中的存在。
「总算啊。」
这句话大概不是对任何人说的吧。
身边的爱华斯也显得不重要。
只要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无妨。她看上去只有这种感情。
「原本还以为之所以把泷壶理后留在手边,是要利用她的能力让上条当麻从内侧破裂。棋子再怎么有用,使用者太愚蠢还是没救。荷乐夫人,你就不能多用用脑子吗?如果摆放正确,你说不定有机会在那里斩获一个小世界啊……」
有些许不快。
但是足以拭去不快的成果,似乎就在眼前。
「无论如何,虽然被迫绕了一百年的路,不过能赶上这个瞬间真是太好了。」
简直就像旅行结束后返家一样。
就像看见在家中等待的熟面孔一样。
她确实眯起了眼睛。
随兴播下「黄金」种子的蔷薇之女。安娜·施普伦格尔就像在追求欠缺的束缚般轻抚自己的纤细颈项,明确地这么说道:
「早安,幻想杀手……还有神净的讨魔。在你们眼里,世界是什么颜色?」
当然。
前提是那位「贵族千金」拥有常人也能理解的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