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互相利用的共犯。只要一方达到目的,就会放开另一方的手。
……应该是这样才对。
大恶魔克伦佐。
照理说,如果知道一切,应该不会有人想和她联手才对。
「该怎么做才好?要从哪里开始才能拯救弗琼?」
「我从姿势开始教你。首先坐到那块垫子上。」
11
换言之──
爱丁堡城那边也有大动静。
年轻女性骑士和骑士团长的你来我往能代表一切。
「已确认到巡弋飞弹『蟒蛇』没有命中,遭到击落。一和二可以由无人观测机提出详细报告,三以后由于该观测机遭到击坠,所以只剩雷达观测取得的简易版……」
「无妨。我们只是想知道克伦佐对于不列颠女王号的控制到什么程度而已……结果和预期的一样,防卫机制已经恢复了吗?」
「团长。属下虽然没有搭乘过现役时期的不列颠女王号,不过听说那艘船并没有搭载特定的魔法防卫装备对吧?」
「神殿本身具泛用性。换句话说,不管怎样的灵装,只要连接祭坛中央就能增幅·转化为攻击性质。举例来说,就算是四叶幸运草或兔子前脚这种程度的东西,也会转换成『扭曲运气让接近的船只与航空器确实沉进海里的结界』……很麻烦喔。一开始大概会是预设的武装,但接下来就不一样了。苏格兰的荣誉和司康石。现在的大恶魔应该想挑什么就挑什么吧。」
「……」
「直升机起降场已经『消失』对吧?一旦演变成那样,就无法从外侧攻陷神殿。那家伙已经掌握住船只的全权。」
「清教派累积至今的所有知识技术都遭到滥用,是吗?」
「……事已至此,该尽量避免有多余的偏见。问题出在位居顶点的大恶魔克伦佐,底下并非全部遭到污染。伦敦防卫战的混乱,将包含我们在内的整个国家都拖下了水。现在战力是愈多愈好,闹不和可是没办法度过国难的喔。」
女性骑士没有明确地提出反驳,但似乎还在评估直属上司这番发言。
骑士团长不时会向东洋圣人搭话,这点应该大家都知道。在这种时候轻率地包庇她,想来也不会让情势好转。
马尾剑士大概是发现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瞄了两人一眼便到外面巡逻去了。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避免不和扩散,不过她确实是个会保持独特距离感的人。尽管天草式这个十字教宗派直到两三百年前都还遭受迫害,因此在躲起来坚守信仰这方面累积了足以凌驾英国的技术,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习惯。
用一颗比钢铁还要坚强的心,轻描淡写地带过。
真是坚强啊──骑士团长老实地这么想。
「无论如何,我不认为清教派的战力能直接对克伦佐起到什么作用。」
「唉,毕竟是事实,帮人家讲话也没用。确实,敌人对内情一清二楚,这点相当麻烦啊。就连以完全记忆能力为主的禁书目录,也曾在那家伙的指挥下实行计画。这么一来,没有幻想杀手实在严苛。将攻击力化为零的索罗伦术式,也要先认知到『敌人的攻击是什么』才会发动。要是太快就无法应对。若要更加确实,大概需要直接将消失在面纱另一边的灵装直接纳入视野加以认知吧。」
将这些听在耳里的茵蒂克丝开了口。
现在,有比船更重要的话题。
「三三三,扩散。」
在这个四面全贴满书面资料的石造房间里,茵蒂克丝的声音清楚地回荡。
她一开口,声音就控制住了场面。
「如果大恶魔克伦佐是按照本意行动,她的目的恐怕是全世界的自然分解喔。」
「自然分解?」
上条皱起眉头,催她说下去。
……欧提努斯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事,不过当时讲到一半就中断,上条根本无暇理解。至于美琴等人应该是第一次听到才对。重新均等共享所有人的情报绝非坏事。
周围都是会多种语言的人,让他十分安心。尽管有英国女王伊莉莎和骑士团长这等大人物在,大家却都配合无知的刺猬头说日语。茵蒂克丝指著墙上一处不自然的空白部分说道:
「克伦佐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计画,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征服世界、亿万富翁之类的现世利益,反倒是不承认这种固定的、不动的、永恒的胜利者。她认为有形的东西总有一天要毁坏,就是要这样分解才有接下来的诞生,因此将什么长生不老、永远的王国定义为破坏这种循环的恶。」
「破坏循环?」
对于上条的疑问,茵蒂克丝点点头。
「正如水天使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与水关系紧密那样,理论上克伦佐在诞生的瞬间就已具备三三三、扩散……也就是专注于『自然分解』的性质与思维。所以,对于这项破坏行为,克伦佐不会感受到半点良心的呵责。真要说起来,她可能根本不认为是破坏。抽鬼牌时将牌弃掉不是破坏也不是杀害,而是讲『凑对』对吧?就是这种感觉。」
表情看起来比上条还要疑惑的人,当然就是至今都往科学一面倒的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尽管曾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和「黄金」的魔法师们爆发战斗,却不代表她们只靠这些经验就能瞬间理解魔法的精髓。
穿著泳装「嘎洽嘎洽」地摇晃背后那堆机械手臂的美琴皱起眉头。
「换句话说,是觉得世界上堆满了不可燃垃圾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