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重新进入。
这里张设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明白神殿是什么意思了吗?亲眼看见之后,好歹该明白效果了吧。」
「……喂喂喂,把这种事当成理所当然该懂好吗?世上笨蛋不见得只有我一个吧……?」
「就算是笨蛋,差不多也该把临时的冠冕拿掉,好好上课了。用用脑袋,『王室派』可是为了带著它渡海,才将城堡折叠成船只的形状,代表它就是这么重要。不是神殿配合船,而是船配合神殿。因此这和它有没有露面无关,这里远比只靠挖土灌浆造出来的核子避难所还要坚固许多。」
宽广的十边形。
脚下的地板(?)并非单纯的平面,还挖出了类似沟槽的东西。当然,那不是代表直升机起降场的H字。尽管有点像平交道的地面埋著铁轨那样,却复杂得多,有直线有曲线,十字交叉的地方也很多。这些混成一团的线条有点类似信件上用来遮蔽私人情报的戳记,还有为了隐藏长相而另外画上一副五官的透明面具,换言之是将多种记号重叠,让人无法看清它们各自的意义。说不定每个记号分别都只是像五芒星、星座那种单纯的东西。
克伦佐从绿色行李箱上起身,拖著箱子悠哉地在宽敞空间里绕。由于行李箱附轮子,感觉便像看人家在操场拉白线准备运动会。
「……四十四种五芒星,天使名的印记,上下一对的正三角形。这部分无关紧要。很好、很好、很好。需要的东西都凑齐了呢。只要以诺碑有凑到就好。那些能带出终末之力、有人指出危险性的线段没被抹消,实在值得庆幸。这么一来,重新启动的步骤就可以省略掉几道……」
轻轻的「啪」一声响起。
绿色行李箱的锁扣弹开,内容物跟著掉到外面。王冠、权杖,还有和柜子抽屉差不多大的石头。完全想像不到该怎么对待古董的滨面,实在无法判断能否让它们暴露在海风之中。但是大恶魔的长长金发以让人感受不到重量的轻巧动作举起这些东西。
「把你的剑也拿过来。要连结莫·阿赛亚仪式需要它。」
「……」
「要拒绝随你便,不过钥匙终究只是钥匙,不打开箱子就拿不到财宝喔。况且机会不见得会一再来访。随著选择不同,拯救狄翁·弗琼之路也有可能会永远堵住,你可别忘了这点喔,小鬼。」
当然,大恶魔克伦佐并非滨面能靠蛮力应付的对手。另一方面,一旦东西交出去,又会让他不知所措。
如此一来,「国家之剑」就成了重要的交涉物品。
说归说,但他实在提不起勇气,没有选择余地也是事实。吓唬和怀柔也就罢了,要是克伦佐真的不爽撕破脸该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谁会赢或赢不赢得了的问题。
就算有了塔罗牌、就算人家把这艘船交出来,现在的滨面也不知道该从何著手。现在的状况就是有受苦的患者和手术房,却没有医生,如果因此无法拯救少女就太蠢了。即使怪滨面选择错误见死不救,他也不能有意见。
回想一下不惜对女友动手也要来到此地的理由吧。
自己是为了什么才冒这种危险?
(要是有个万一,只要把这个叫……神殿?的整个砸掉,就能让克伦佐慌张。毕竟要躲藏便代表不躲会引来麻烦嘛。我已经掌握住秘密,就这点来看应该还过得去吧……)
「我知道了……」
「那就好。」
在蓝海与天空之间的神殿里──
克伦佐乾脆地说完后,便用长发捆住收在鞘里的剑,把每样东西都放到地板上。似乎不是随便,而是具备一定的法则。剑、冠、杖位于正三角形的各顶点,最重的司康石则放在稍远处。
嗡!
突然间,地板亮起白光。
「哇!」
「虽然你踩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很碍眼。」
线条在地板上绕来绕去,有直有曲,各式各样的交叉搞得一团乱。其中几处有滑溜的光芒奔走,它们适度地切换轨道,通过某些位置。尽管有这种感觉,但具体来说通过「哪些」地方、启动「什么」这些根本的部分,滨面完全看不懂。
「……好啦,先从基础中的基础开始吧。」
克伦佐单手扠腰,轻松地开口。
就像在做菜时插几句话那样随兴。
「一开始先设置魔法圆。在里面刻下T(Tau),分割十个区域。」
「?」
除了那个看起来很重要的三角加一之外,又有别的动静。
她从地板上的无数直线曲线里抽出需要的部分,画出纯白的光之线条。转眼间,克伦佐就被白色的圆形围住。
长发飘起。
那头好长好长的金发成了萤幕,上头浮出不祥的面孔。
「手中为剑,地上印记为樟脑之焰。」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克伦佐就像叫计程车一样高举单手,随即响起「咻」的空气撕裂声。约有一公尺左右的盘状物体从十边形的边缘平顺地滑了过来。它的底部没有小车轮,似乎是浮在空中。贴地大盘盛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没有开锋的典礼用剑,和国家之剑相比显得单薄;另一样则装在金属盘里,是堆只比针灸多了点的粉末。
克伦佐完全没往脚边待命的运货小弟看上一眼。她维持站姿伸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