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每个人一开始都是初学者,别被做不到的自卑感吞噬。
虽然滨面他们不晓得,不过这和世界最大魔法结社「黄金」给予新人(Neophyte)的第一道考验很类似。
「可是,至少在英国这里似乎有『知道』的人,所以得和他们接触。尽管他们躲在历史的背面,平常不会现身,但只要采取他们绝对不能无视的行动,他们应该就会主动现身。虽然我不觉得能友善地了解彼此。」
「……要是有问刚刚的『魔神』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泷壶绝对不会回头。
奈芙徒丝和娘娘确实是堪称智慧宝库的存在,却非那种能让人逼问出答案的对象。她们「以个体来说的战力(irregular)」有多恐怖,曾经在学园都市被众多强大能力者玩弄的滨面也能切身体会。虽然无法想像「魔神」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但是连那个狄翁·弗琼都会吓得发抖──弗琼轻易地赶走了连一根手指都不用碰就可以将大能力者(等级4)泷壶理后逼入绝境的安妮与维斯考特,碰到「魔神」却会发抖。无论如何,那两个「魔神」绝不是没本事。假如对她们来硬的却反过来被制伏,便没人能拯救弗琼了。
没问的事后悔也没用。
路不是只有一条。「魔神」并不是非跨越不可的障碍。
滨面决定从确实的路线下手。
……就这点来说,可以确定有某种扎根于英国的存在搞出了夸张阵容,却依旧无法应对突发状况而导致功能失灵。关于这部分,昨晚已经看得够多了。和那两个总是露出可疑笑容的「魔神」不同,英国有破绽。尽管不晓得能对国家规模的某某存在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找到可能性就该谢天谢地了,即使这么做非常困难也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
「牧场……不,室外射击演习场吗……」
「英国的枪炮刀械管理法是怎样啊?」
「他们在AI机器宠物到处跑的时代还会上山猎狐狸对吧。至少应该比日本宽松?」
「据说他们现在已经不会这么做了。规矩改掉喽。」
「不然是怎样???」
简单的木栅栏与牧草地,还有间凑合著用的小屋。
天色已亮,但是附近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或牛丼店。英国人大概才刚起床要准备早餐吧,应该数小时之内都不会有人来。
至于门锁的问题,他现在可没心情和复杂版的喇叭锁搏斗。人家都说学园都市和外面的科技水准差了大约三十年,于是滨面只剪断居家安全系统的电线,然后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把锁砸烂再开门进去。
(总之要先找武器。不过……)
滨面看向摆在墙边的东西──
(散弹枪?不,这个不行,毕竟要面对那种第一次碰到时根本看不出来打算干什么的家伙,最好能保持距离。没有来福枪之类的吗……)
觉得自己太挑剔的滨面姑且先借了栓动式猎枪和弹药顶著用。不过枪枝摆在射击演习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熟客寄放?或是像出租的滑雪板冲浪板那样提供新手使用……?最危险的,还是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直接和枪摆在同一张桌子上。虽然不晓得上头怎么规定,但是好像能猜到现场是怎么对待枪枝的。
「滨面。」
身穿粉红夹克配毛衣的女友扔了东西过来。滨面接住一看,发现是条粗橡皮筋。正好,他决定拿来绑那副总共七十八张的塔罗牌。
接著,滨面抱起来福枪,用肩膀和头夹住它。这把枪有个擦得发亮的木制枪托,对原主来说可能个人喜好重于实用吧。
不过,最重要的不在这里。
他找到了吃汽油的割草机。
只靠学园都市的清扫机器人处理不掉顽强的污垢,此时会搬出能将大楼地板擦得亮晶晶的手推式特殊扫除机。这台割草机的外型和手推式扫除机很像。
如果要玩纳斯卡地画游戏,事先在地面打木桩拉塑胶绳弄出引导线,应该能有效减少操作时的偏移吧。
他仰望蓝天。
尽管多少有点云,不过算是个好天气,卫星照片上应该不至于全都被遮住才对。
「好啦,来画个大大的神秘圆环吧。要大到可以用卫星从宇宙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要保证『他们』有反应,该画什么图案才好?」
听到泷壶的问题,滨面变戏法似的将某些东西摊成扇状。魔法师狄翁·弗琼,严格说来是构成她身体的特殊塔罗牌。什么二十二大密仪和五十六小密仪、什么四个世界与连结十个球体的二十二路径,他完全不懂这些理论。对于只是一介高中生的滨面仕上而言,塔罗牌不过是「比扑克牌复杂的占卜小道具」。以鬼屋来说就是独眼灯笼妖怪、以万圣节来说就是南瓜、以圣诞节来说就是迷你裙、以赌场来说就是兔女郎,塔罗牌跟这些东西一样,单纯只是占卜用的记号。他连哪张牌有什么意义都不清楚。
但是……
「反正不管是哪张牌,在『懂的人』看来应该都很重要吧。」
滨面仕上非常随兴地回答。
同样有涉猎那个魔法还是什么的(现在不是讨论详细原理的时候,总之有「某种东西」就对了!)蕾维妮亚·柏德蔚和蕾莎见到弗琼时的慌张模样,可以看出这在她们的世界里似乎也是个不得了的现象。至少应该不至于像扫除机器人或AI扩音器那样,普及到每个家庭都理所当然该有。
因此,不清楚内容没关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