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里学习,每个人依旧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部分。具备可能性,并不代表任何人的魔法都能达到马瑟斯那种境界。
另一方面,他们是结社。
个人力有未逮,靠集团成就即可。
所谓的「移动」,象徵了可支配领域的范围以及掌握智慧的多寡,最简单易懂的大概就是「飞行」。不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例子,像是分割海洋的神话、钻过牢笼铁门的神话,甚至是以始于凝视塔托瓦等方法让灵魂出窍以接触智慧的灵视等等。
白黑双柱、塔螺、西旗与东旗、蔷薇十字记章、行星方阵、塔托瓦、魔法剑、一分为七的烛台、香炉,以及四种象徵武器。
它们每一种都是具备重要意义的记号,本质上却是全部组合起来成就大规模仪式的舞台装置。虽然两者的差别就像单字与文章,要区分何者优劣本身就很奇怪。
「黄金」的魔法师们你追我跑,又是增减速度又是将车道变细,位置随时改变。随著各自的动作,仪式道具的配置也跟著改变,将其意义变得更为适当。以近似舞台剧的形式进行仪式,正是「黄金」风格的做法。
他们建立起有如龙或大蛇的洪流,同时像切换汽车排档杆似的进一步加速。
原本「设定」成保卫英国的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英国王室呢?
若是「清教派」最大主教,想必不会下达这种命令。
但是大恶魔克伦佐又如何?
在那个不祥的异种高次元生命看来,英国不过是玩具之一,先前只是因为恰好能拿来自保才利用。既然失去了价值,那么将国家的形彻底破坏也无妨──这种思维,不愧是连神也不怕的恶魔。
「目标在哪里都没关系。我们有伟特的塔罗。无论走哪条路线,要找出来都不难。」
跑在旁边的是个看似旧时代家庭教师的女性。单眼镜配上厚质礼服的安妮·霍尼曼悄声讽刺:
「受命死守自己尸体的感觉如何呀,马瑟斯?」
「说什么蠢话。」
苏格兰式军服与厚外套随风掀起的「黄金」领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没错。
和原因在哪里没关系,这副身体是以塔罗打造也无妨。在这里的,就是世界最大魔法结社「黄金」的领袖。
如果大恶魔克伦佐是以完美的形式记录马瑟斯……
那么,他就该是个能将大恶魔克伦佐踩在脚下使唤的马瑟斯。
「……枷锁解开了。这个世界没有完美也没有绝对。三三三,扩散。既然是不需理由就妨害世界结合的绝对恶、相对于人类文明的自然分解化身,会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因为如此──
此时不能让克伦佐多管闲事,这会毁掉马瑟斯准备的东西,因此要死守,不能让任何人碰到爱丁堡城里能用来当成命令中继器的尸体。不管会带来危险的存在是什么,都要收拾掉。
即使……
无论理由为何,终究是制作来保护英国的他们,必须杀掉这个国家的元首也一样。
「遵照我国的传统吧。」
实际上……
决定下得非常乾脆。
「要开始猎狐喽。」
5
许多马车形成队列,离开白金汉宫北上。
尽管是由四匹马拉车,却因为很大的遮雨篷伸得比车夫席还要前面,远远看去或许会像连起来的列车。
在车队其中一辆里,英国女王伊莉莎以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也拿把剑给我。我不挑,量产的铁剑就好。克劳利灾害?未确认的魔法结社?谁管它。我会为了大家在伦敦战斗到底……」
「拘束布○五号到六十号废弃!赶快补充,以三和四的公因数为轴重新把整个绑好!在我们的陛下将全部扯断大闹一场之前,快!」
实在不像在对待一位已经踏入年长者范围的女性。猛兽。说不定接连用宽丝绢绑住她双手双脚的亲信们会被拖著跑。
坐在对面傻眼叹气的,是以黑发和单眼镜为特徵的第一公主莉梅亚。这位根本上不信任别人的公主表示:
「讨厌啦母亲大人。不管理由是什么,只要您倒下,国内的大家就会陷入停也停不了的泥沼状态,您连这个前提都不明白吗?您做的事跟为了救一个人而逼死全体国民是一样的意思喔。」
「……可是──」
一脸忧郁望向窗外的,则是第三公主薇莉安。
「我觉得我能体会。就算发布一般的避难指示,在混乱之下也只会造成大塞车。虽然明白这点,但是什么都没做就离开首都又……」
「唉呀,你染上凯莉莎的战争病了吗?」
「呜。」
原本比较擅长这种事的第二公主凯莉莎,依然被关在「处刑塔(伦敦塔)」。这么做比较接近古代王公贵族的政治性人质。没有全员撤退,还留了一个人,所以放心,照理说不可能把王族留在真的很危险的地方才对吧──具有这样的意义。
「克劳利灾害和埃及神话,这回又是尚未确认的大规模魔法结社……状况完全脱离我们的掌控。不管是赢是输,如果情报不足还持续硬上,无疑会导致周遭牺牲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