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的迷惘?只要争取时间我就会归队?」
「因为你远比我所能想像的还要更坚强。」
「……哪有这种事。」
「说是这么说,然而我也碰上了重大的失败,或许永远都无法挽回。不过也不能因为无法挽回就不去正视它,人生的道路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没办法回答。
即使是「圣人」,依旧与他人一样走在路上,更别说犯下大错的神裂,此刻根本没办法高高在上对别人走的路发表意见。
结论是什么,等走到底再想就好。
毕竟每个人都是在迷惘中向前走。
神裂火织轻声呢喃。
语气郑重。
「但愿有一天能够回归正途。」
「是的,但愿如此。」
3
这个房间,原本该是修复书本受损的封面与脱落内页的工作区域。
之所以有许多魔导书集中在这里,不过是因为禁止一般人进入加上作业方便而已。
如此一来──
「果然……」
工作台上摆著各色颜料、接著剂,以及将纸张边缘切齐的裁纸机。茵蒂克丝打量了一会儿,这么嘀咕。
应该是葡萄酒或铁砂吧?加入某种红色颜料的木炭底画材,以及用来代替软橡皮的面包屑。除此之外,还摆著软蜡之类的东西。
「不是修缮。有完整制造出『某种东西』的痕迹喔。不过那是什么呢?比书本小……笔记本……不,到这个地步,可能是卡片组或什么的。」
「塔托瓦,或是塔罗、扑克之类的?垃圾桶里还有些剪剩的厚纸。虽然宽度只和叉子尖端差不多,不过这应该是卡牌类型的东西吧?有种把面包切边弄齐的感觉。」
留在情报媒介……比方说书或卷轴上的个人习惯与痕迹,能够采集也能够转录,即使是整本什么都没写的白纸也一样。
话虽如此──
「这条线没办法继续追踪下去吗……如果至少能弄清楚制作了『什么』,状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关于由『谁』制作的如何?」
「?」
「一般人进不了工作区。能够修缮大英博物馆的重要资料……换言之,获准涂上颜料与接著剂与裁切的人极为有限。」
「犯人是内鬼。而且是『清教派』的……」
「说到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权限最大的萝拉·史都华?」
茵蒂克丝与府兰,她们都曾遭到萝拉(=克伦佐)直接或间接操纵,立刻怀疑到萝拉身上也不足为奇。
茵蒂克丝有完全记忆能力,即使话题扯开也不会忘掉产生的异样感。她写下要向大英图书馆调来的书名,并且说道:
「……既然如此,就顺便调查一下那个萝拉吧。」
「嗯?」
「年龄不详,究竟是什么时候坐上最大主教宝座都没人知道的『清教派』之首。具体来说,她的来历呢?据说她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第二个女儿,但她又是怎么爬上英国清教的顶端?」
幸好,资料要多少有多少。
时间这样运用,应该比漫无目的乱跑来得有意义。
4
铿铿喀铿。
硬而轻巧的音色在深夜的伦敦回荡。
不用说,正是山缪·李德·麦奎格·马瑟斯。除了迷彩普及前的华丽苏格兰式军服外,还穿戴著魔女帽与外套的稀世魔法师,在他周围跃动的四种象徵武器彼此碰撞。
「冷且湿,暖且湿。」
轻声呢喃之下,蓝光与黄光描绘出螺旋,缠上「黄金」领袖的皮靴。与其说是奔跑,不如说比较接近滑行跳跃。马瑟斯时而在路面滑行,时而脚蹬墙壁或看板,以比高速公路巡逻用特殊警车更惊人的速度划破夜景。魔女外套与脖子上的围巾如流星般拖著尾巴。
不,不只他一个人。
同道的亚瑟·爱德华·伟特、约翰·威廉·布罗迪·伊涅斯、罗勃特·威廉·费尔金,这些各自拥有其传说的魔法师们活在同样的速度之中。他们跳上弃置车辆的顶部,绕过排列粗鲁的古埃及石材。在见者眼里,大概就和团队合作追捕猎物的狼群一样恐怖吧。
然而,依然有缺憾。
总是在易怒难伺候的马瑟斯身旁垂首辅佐他的爱德华·贝里吉。
「『导师(Praemonstrator)』是费尔金,记录与准备由伟特负责。至于『元首(Imperator)』,维斯考特,让给你吧。另外,『祭司(Hierus)』与『哨兵(Sentinel)』由你选。」
「喔?以你这个不听人话的小毛头来说还真稀奇。命令者(Imperator)明明是你最想担任的角色。」
「不要因为人家把相当于6=5的角色塞给第二号人物就晕头啦,维斯考特。那家伙看来对7=4的位子也没兴趣,他是打算把演出丢给我们,自己悠哉地在观众席享受好处,真让人不爽。」
当然,虽说同样是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