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手段。他就这样全身遭受重击,飞到大马路的另一边。
「嗯。没有安妮的调律就这样了吗?我啊,是个不太喜欢暴力的人。我和马瑟斯不一样,不习惯灌输恐惧,抱歉啦。」
「啊、嘎………………!」
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途中就吞了回去。
也罢,脱臼的痛楚也不是第一次。
不是未知的东西就还忍得住。
话是这么说,但是好不容易动起来的车又亮起了鲜红的剎车灯。
(笨蛋!要是你在这个时候停车的话,我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平常不会有的行为啦……!)
他不由得瞪大眼睛。但如果不小心大喊,有如威胁集合体的双人组注意力就会转往四轮传动车。
没办法起身,只能像个脱臼人偶一样在地上爬的御坂旅挂听到语气傻眼的说话声。
让人想问是从哪本图画书里蹦出来的的单眼镜厚长裙家庭教师,以及穿著硬材质大衣与礼服的医生模样老者。
「维斯考特,那是个普通人吧?虽然看起来不像伦敦市民。」
「怎么啦,我们是『哄小孩的妖怪』吧?你放弃『调律』大概也和这点有关。但是不抱著取人性命的心态出手,不就没办法生效了吗?」
「我是个有理性的魔法师,不想受到马瑟斯的喜怒无常影响。」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也会去利用克伦佐?」
「……」
「表情,都写在脸上啦。」
微小的「咚咚咚」声响起。
看似家庭教师的女性拿双手的白黑长棍轻敲地面。
就在她的背后──
两根柱子之间,某种看似巨大肥皂泡的球体浮起。
尽管对话和举止都让人搞不懂,不过好歹还能理解他们已经手下留情。没错,御坂旅挂尚未碰到那片没有实体的幻影钢丝。而原先只是一面墙的钢丝已经像雷射艺术那样静悄悄地张开,伸向四面八方,宛如填满整座森林的巨大蛛网。死亡丝线靠著那动一根指头就会碰到的密度,遮住整片景色。
不妙。
御坂旅挂甚至连身上的痛楚都拋到脑后。
这已经不是能「从远处以消防栓的喷水安全玩弄对方后逃走」的境界,就连夹著尾巴逃跑都得赌命。这种死亡密度,让「呼吸」这种理所当然的动作也变成赌博。看来要为做出不习惯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不妙…………!!!)
紧接著──
一碰就会死亡的隐形钢丝被毫不留情地切断。
砰砰砰磅磅磅磅磅磅──!!!
从正上方,一直线。一阵恐怖的炮弹连射就像用缝纫机替大地缝补般撒下。
某样东西在上空飞行。它的速度之快,使得疑似喷射战斗机的巨响晚了一步才敲打鼓膜。看见那个轮廓,御坂旅挂硬是将脑中的印象凑在一起之后,认为大概是张开翅膀的恶魔。
不属于英国空军。
一个正常的世界怎么可能有那种夸张的兵器?
(那是什么,跟学园都市有关吗……?)
坚硬的柏油路面就像沙滩下方发生爆炸一样整个掀起,大量看起来对身体不好的浓厚灰色粉尘飞舞于空。
「啧!」
「笨蛋维斯考特,你太拚命了啦!」
出乎意料的一击──听起来是这样。人理应就在火线上却只有这点反应,大概能说明他们两个有多么像怪物吧。即使炮火强烈到能在街上开洞,也只能遮蔽视线。如果拨开粉尘,确认里面的状况,想必心脏会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停摆。然而御坂旅挂没有浪费上天赐予的时间,他勉强挪动某些关节出问题的身躯,爬起来用力挥舞左手,向悠哉的四轮传动车大吼:
「快走啊你们这些死小鬼──!」
车里的人原本好像还在犹豫要不要拖著素昧平生的大叔一起上路,不过御坂旅挂冲进别的巷子后,状况似乎就确定下来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叽叽叽!」声响起,四轮传动车奔向远处。
没错,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雾散。
充斥全身的紧绷感因为强大骑兵队的存在而渐渐消失。御坂旅挂明确地感受到幻想中的隐形死亡钢丝被扯断,压力不复存在,自由世界逐渐扩散。感觉像在雪山遇难时,看见救难直升机穿过白色风雪降落一样。这些景象与死亡钢丝一样,终究只是没有根据的预兆。但是他心想──既然有这种感觉,代表已经没事了。
「嗯嗯,嘎啊!」
他咬住揉成一团的手帕后,利用附近的墙壁,以近似殴打自己的姿势将脱臼的肩膀嵌回去。
「……呼、呼,该死,可以拿到在酒吧吹嘘的事迹又增加啦。啊啊,好想喝苏格兰威士忌……」
他沿路摩擦著墙壁,钻过短巷弄抵达另一条马路。
轰!头上再度迸出冲击波。方才突袭轰炸的神秘航空兵器一个回旋,再次瞄准怪物双人组。
于是他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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