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图案被盖掉是吗?这么说来,那只黑猫也保留了器材的特色呢。」
但是……
不只是这些小小的疑问粒子,对于亚雷斯塔来说,最大的突兀感在别处。
「……狄翁·弗琼。」
银色少女这么说道。
「那个女人确实可以算是『黄金』体系的魔法师,然而她实际加入是在一九一九年。远比一九〇〇年四月发生的布莱斯路之战来得晚喔,马瑟斯!伊斯瑞·雷加第又怎么说,涅塔·佛内里欧呢?他们都是在胜负分晓之后想让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重振的『黄金』复兴的悲惨魔法师。说穿了就是世代不同,实力姑且不论,在我看来根本是菜鸟。如果你是和『黎明晨光』或『新生之光』这些后辈有所牵扯,暗中挖角中意的人才,早就该有人发现你们的存在。那么这是怎样?从一开始就属于同一个集团?他们根本不可能和维斯考特及马瑟斯这些创立期的元老并肩吧!」
确实,在「没有窗户的大楼」也出现过弗琼的名字。
但是不能忘记。
那顶多只是亚雷斯塔基于自身主观认知重现的结果,而且主要目的在于透过揭自己的疮疤,反向地提振士气与提供灵感。
只要能维持世界最大魔法结社「黄金」这个鲜明的记号就好,不需要连细节都完美。不仅如此,考虑到目的之后,弄得稍微夸张一点更好。好比说上条当麻回溯那段过往时,由于弄不懂就没有意义,所以担任向导的米娜应该也曾补充说明、调换顺序才对。
创造能自己思考的存在。
爱华斯与克伦佐。若是那种层级的异种高次元生命,连婴儿莉莉丝和逆源质拼图545都能出手。
已经有好几个前例,不需要特别避开这种可能性。
这时候就该老实地接受答案。
跟「『黄金』的魔法师全都活过布莱斯路之战,而且躲了一百年都没人发现」这种鬼扯相比,要来得更有说服力。
啪啦!
亚雷斯塔像拿炸鸡一样抓在手里的男人手掌也彷佛挣脱束缚般崩解,变成无数卡片。这些东西乘著风飘向马瑟斯,失去的手掌随之复原。
真正具有力量的魔导书无法用正常方式破坏。
正因如此,才会建立起魔导书图书馆·禁书目录这种东西。
「……无聊的闹剧啊,马瑟斯。这么多熟面孔围著,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
「这样啊。」
但是……
尽管被揭穿,马瑟斯依旧这么说道。
「如果猎物真的真的只想到这里,要收拾掉可就再简单不过喽,亚雷斯塔。」
嘶!
一阵足以烧灼空气的杀意冲突。
只要任一方动了一根指头,就会造成挽回的爆炸,将其中一边磨耗殆尽。
然而在那之前──
马瑟斯微微皱眉。
「碍事。」
迸发高压电流的「啪叽!」声响起。不是这条直线通道。可能是某一户,或者来自建筑之外。
「……我还在想怎么从刚刚开始就有点醉意,看来是有东西偷偷溜进脑袋里了。战争的疯狂吗?区区克伦佐养的喽啰,你以为你是在找谁的碴啊?」
银色少女眉头略微扬起。
那只人造恶魔应该已经被自己亲手宰掉了才对啊……?
「连输掉时的藉口都有,你准备得还真周全啊,马瑟斯。」
「胡说八道。我要先惩罚无礼之徒。别以为捡回一条命,我随时都走在杀你的路上。每一步都会填起那些叫做意外的生存空隙,无论它有多么细微。科学、魔法,你要拿哪一套来对付我都无妨。还挑得出来的可能性,将成为你的倒数计时。你应该晓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吧?别以为区区克伦佐就能拿我怎么样。」
一句「冷且乾」。
亚雷斯塔毫不犹豫,随便挑了一扇附近的门扑进去。紧接著轰!磨碎一切的砂暴淹没整条直线通道。
连确认通道上的情况都不需要。
卧倒在地的银色少女轻轻啧了一声。
「跑了吗?」
一会儿后──
几个追加的脚步声才慌张响起。想来不是「黄金」的魔法师,更不会是马瑟斯。从节奏听来,该不会是挨了军神的骂吧?就在她有些担心时,上条当麻与一方通行从坏掉的门外打量屋内。
「到、到头来究竟怎么回事啊?」
「击破一,原本充满谜团的『黄金』真面目,大致上看穿了。面包与葡萄酒,二二与五六,隐藏风味应该是蜡吧。我这就解释,会讲个清清楚楚。」
亚雷斯塔翻身坐起,喘了口气,这么补充道。
「(……不过,如果照那样继续打下去,被杀的应该会是我。就算弄到了战车的设计图,装甲也不会因此变软。只不过是看穿真面目,也不会削弱马瑟斯的魔法能力。)」
「怎么啦?又在碎碎念些危险的东西?」
「不,没事。」
坐在地上的银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