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明明是自己动手的,第一名却一副抓着脏东西的不悦口气说道。
「……这气氛真让人怀念呢。你就是那个叫赫雷葛瑞斯·米雷茨的狗屎老爹,精心设计出这场该死骚动的屎中之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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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圣詹姆士宫捡到这个笨蛋。
伦敦市街的广阔不用多说,但是仔细一看就能明白什么地方才是要点。第一,不知为何英国的大人物总是想拿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当据点。第二,虽然有蝎子、眼镜蛇、骆驼、非洲象等各式各样害虫野兽在幻想风格的伦敦里漫步,可是大人物所在处总会不自然地远离这些外来者。
要沉浸于大都市特有的优越感是无妨,不过要是在丛林里因为讨厌蚊虫而点起电蚊香,秘密营地可是会瞬间暴露的。
赫雷葛瑞斯·米雷茨。
这位高贵的骑士大人,似乎在战争时期也会高举自家的旗帜与纹章,特地昭告天下自己身在何处。一方通行虽然没涉猎专门的纹章学,不过只要多转几个地方累积样本,很快就能掌握规律。那根本不是什么能称为「暗号」的东西。到头来不过是有限的颜色与记号组合。而一旦弄清楚这些,要怎么处置就随自己高兴了。停在建筑旁的马车上就有斗大标志,所以不可能弄错袭击目标。
对方的模样与其说是个清廉的骑士,倒不如说像个颓废的贵族。由于他身上实在累积太多脂肪,搞不好连订做铠甲的工匠都会摔工具。一旦东西的数量过多,不管是小飞虫是豪华料理还是金币山,都会让人觉得恶心,同样的道理,光是看见那件全丝绸材质又镶满宝石的古风衣装,就会令人作呕。
「怎呜!啊……怎么……啊噗!你以为我是谁——呜噗!」
这个听起来还在想怎么保住早就已经丢光的面子,除了自尊心以外找不到东西能倚靠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脸、腹部、胸部,嗯,还有其他很多地方。
一方通行接连踢了倒吊的赫雷葛瑞斯好几下,让那具肥胖身躯像沙包一样晃动。
「失禁我是没差,不过悲惨的可是你喔?」
「…………」
「要怎么搞定那个?那是你安排的猴戏吧。」
「……咿……咿。你和那个修女有什么关系吗?说穿了,她身上流的终究不是正统联合王国的血。只是擅自从外头跑来,擅自想继承文化和传统,靠我们的税金吃饭,占据英格兰土地的没救——欸嘿……嘿嘿嘿……呜…………」
话说得勇气十足,可是到一半就缩了。大概是终于发现愈说愈会惹那头掌握生杀大权的怪物不开心。
「目的是利用这场战争,送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去死?为了让身边只剩下有类似想法类似喜好类似笑容的家伙,把国家一元化。」
一切都太迟了。
或许因为浑身都是脂肪,让他变迟钝了。
「你啊。」
「是。」
「和认不认识哪有关系啊白痴!你的眼睛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出来吗?你的整个人生都是鬼话连篇吗狗屎混蛋——!」
咚咚咚!又踢了五脚十脚,等到肉软得差不多之后,一方通行再度开口。
「懂了吧。这就叫坏蛋,没这么做的是好人。学着点。所以呢?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什么都挤不出来,这也就表示,事情一旦发生连你也无能为力是吧?」
「……………………………………………………………………………………素……素的。」
「喂。」
「……………………………………………………………………………………………………………………………………………………………………………………………非常抱歉,肥常抱歉,我已经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了。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答案?可以请您高抬贵手吗?咿……咿——」
已经没空管什么威严了。明明只要回到自家豪宅就有历史悠久的超大肖像画迎接,现在的赫雷葛瑞斯却只能紧紧抓着凶恶的讨债人不放看人家脸色。
当事者原本或许以为自己机智多谋。
不过,实际上这家伙也只是受害于战争气氛的木偶罢了。如果没发生「这种事」,就能让妄想停留在妄想,不会考虑让它成为现实吧。
当然。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这下子等于白跑一趟啊。电极的电池也不太能浪费,算了用不着你啦。」
「咦,这么说来……」
鼻青脸肿的男子赫雷葛瑞斯展现春花般的灿烂笑容,不过这么做根本上就是个错误。
去街上问一百个人看看。
……会有人愿意笑着原谅这个大叔吗?倒不如说,认为放走之后他还是会犯同样错误的人还比较多吧?
「虽然搞不太懂逻辑,不过本大爷会放弃理解丢下这句话,照理说就意味着事情相当诡异。喂,吃下我这个第一名的直接打击一二十下还能活蹦乱跳,也就表示你做的防备非常夸张喽?照你这副奢侈样,应该不只学园都市驱动铠甲那点程度吧。」
「咦……啊?嘿……欸嘿嘿,哪有,还不到活蹦乱跳……」
「还能说那么多废话就够了。哎呀不简单,你这家伙真的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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