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已经不是悠哉地说什么「别用右手的幻想杀手去碰」的时候了。
左右两侧的七彩食虫植物,宛如舍身攻击一般先后涌来。就在此时,随着一阵甘甜的香气,承受不住重量的铁桥干脆地断裂。
什么现代建筑、钢筋混凝土的可靠程度,已经连糖果也不如。
「我抓。」
如果不是吊在大气球底下的外套比基尼府兰,喊着有点愚蠢的台词把人捞起来,照理说上条已经倒栽葱掉进一片黑的泰晤士河——此刻已经化为冥府,连里头有什么东西都无法预测的河川。
「哇……哇!」
「呜……」
上条一叫出声,他肩上看似在忍耐头痛的欧提努斯便跟着呻吟。
「……这是什么影像?从哪里洗进来的?缠住流线中心的螺旋。往右两圈……?」
也不晓得那样道具有没有实体。
骑着扫帚的亚雷斯塔,有如故事书中的魔女,以轻松口吻对少年说道。
「是葡萄和橄榄喔。虽然还没掌握细微的规律,不过实在是很有希腊风格的记号呢……虽然葡萄是否真的在古希腊时代渡过地中海是个疑问,不过嘛,大概就像狐狸与胡狼那样。如果是希腊人的理解与认知就无妨吧。」
「?」
「话说回来,注意到了吗?」
「注意什么啊!除了状况糟糕透顶之外我什么都不明白啦!」
「能掌握到这点就行。确实,和之前的『神威混淆』相比,这次的威胁大得多。可能是因为正确连接了吧。不过——」
银发少女刻意地顿了一下。
「重点不在那里喔。别被外表华丽的春天恩惠、鲜艳的食虫植物这些东西引开注意力。问题核心,也就是需要压制的重心在别处。」
「?」
上条拼命抓住气球吊索,现在不是狐疑地盯着亚雷斯塔的时候。
如果大意地将目光从奥索拉·阿奎纳身上移开,会发生什么事?
轻巧。
性感神官奥索拉·阿奎纳,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原本也是自己踏脚处的铁桥,双脚齐平飘在什么也没有的半空中。轻如羽毛,而且无惊无险。陪在人造女神周围的,则是从水面伸出巨大七色藤蔓,尖端还带有小型球体的牙刷状物体。大概是用黏液捕捉飞虫的毛毡苔类吧,不过上条也不会主动投怀送抱。
如果没玩钢丝之类的把戏,那么她就是独自对抗地球的重力。
飞行。
视觉上最容易区分物理与超常的奇迹。用来让诸神威名传遍世间的漂亮广告看板。
「指尖啊……右手食指左三圈,中指右八圈。」
顺着欧提努斯呻吟般的话语看过去之后,确实如此。上条也看见了,奥索拉的指尖缠着疑似金带子的东西。
「以整个身躯的装饰来看,那个修女自己本身是橄榄树,指尖的金线则是葡萄藤。确实,不过,具体的信号意义何在?恩惠与疯狂吗?和平和血的形象太新了,我听说过橄榄枝也会用在占卜上……」
「和扑克牌的神经衰弱一样,总之先把它保留在记忆里。右二、左三、右八。这是对应捕蝇草、毛毡苔、飞行里的其中一个。记下来。如果放水流,以后可是会哭喔。」
「哼,就不要里头有陷阱,像是用哪根手指和关节怎么弯,让人注意手指嘴里却咏唱着咒语之类的。」
听到葡萄与橄榄自然而然会想到奥索拉那身精湛厨艺的刺猬头,跟不上这些话题。
「如果是靠魔法飞行,那么有好几种能解除『飞行之力』的术式。」
「那可是当成克劳利杀手的王牌喔?一定会有什么安排挡下来啦。」
亚雷斯塔等人在更高的次元讨论时,被留下来的上条依然紧抓气球,拼命观察奥索拉。
既然是与植物有关而飞上天,那么背后的花环会像蒲公英绒毛那样储存空气吗?纯金理论上可以压平延展到微米单位的薄度,背上的光环和裹住身体的装饰也有机关……?不,这种理所当然该脚踏实地的推论方向,或许本身就已受到陆生动物的成见束缚。
飞行。人类即使过了几千年依然没有改变。
即使到了这个时代,还是会看着画质粗糙的未确认飞行物体照片、影片而感到害怕。
(糟糕……)
上条与幻想杀手相伴已久,让他光是这样就能明白自己不利。这只右手最大的弱点是距离。一旦对手逃出摸得到的范围,他便无能为力。实际上和右拳相比,脚更是关键。严禁碰上无法在肉搏战较量时靠双脚缩短距离的山谷、壕沟、高低差等。委身于伊西丝·狄蜜特的奥索拉如果能在空中飞,代表上条非常不适合对付她。
至于奥索拉·阿奎纳本人,则是一副喝茶聊天般的悠哉笑容。
没有交集,正是可怕之处。
正因为连一丁点杀气都没有,才无法判读。就连有怎样的痛楚在等待,该做好何种觉悟都不晓得。
「哎呀呀,夜晚的伦敦很危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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