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吗?」
「这种事怎么能像四舍五入一样随便下结论!他在诞生的家庭、学校宿舍都没有容身之处。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的人生,没有像你这样温柔地守护归宿的人啊!亚雷斯塔的妻子萝丝曾经努力这么做,但到头来还是因为婴儿莉莉丝的死而失败了!当事者可能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吗,有可能全都和死板的报告书内容一样吗!不要舍弃人家啊。像你这样温柔又坚强的人,不要抛下人家不管啊,求求你!因为那是遥远的过去?已经和现在的自己无关?搬出这套说法要亚雷斯塔吞下去,不是太残酷了吗?要是打从一百多年以前就没有任何改变,那么亚雷斯塔死心不也没得抱怨吗?这些全部都是长年累积的结果。那家伙今天之所以回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和灾害与过路魔不一样啊!」
「唉。说是这么说,不过事到如今,魔法师克劳利的恶行已经不能一笔勾销喽?」
坐在上条肩上的「理解者」弹响手指。
飕……
接着,上条的背脊窜过一股寒意。奥索拉这几句直截了当的话语,包含范围实在太广。如果欧提努斯没有插手,刚刚这一击说不定就会推翻累积下来的一切。
战争之神半是傻眼地开口:
「刚刚那招很奸诈,照那种逻辑会让范围太过暧昧,连诺贝尔、莱特兄弟、爱因斯坦也会变得千夫所指喔。虽然二对一实在过意不去,但是神要在天秤上追加一个秤锤,基于维持平衡而插嘴质疑。你所谓的恶行,是在历史年表上的久远往事,还是此刻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
「我谈的是现在。不是缺乏资料而能用解释方法扭曲来龙去脉的过往。」
「那可真值得庆幸。就算是神,也没自信能包庇一个混蛋的人生到那种地步嘛。」
刚刚那句话也很恐怖。
尽管如此,肩上的欧提努斯却重新翘起了小脚说道:
「确实,就在此时此刻,亚雷斯塔·克劳利正分化为总数十亿以上的克劳利灾害,同时对全世界的大英国协加盟国共五十三个地区发动攻击。已经不存在没有战事的区域,整个行星大概都成了沾满鲜血的地狱吧。」
「其中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难道有理由,就能容许牺牲?」
「你打算以这点指责?这句话反倒是在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自己的小小世界——女生宿舍的你吧。实际上,亚雷斯塔克劳利没有杀害任何人喔?」
「什么?」
「包含加莱的港口在内。好像是近似超导的魔力最高效能化作业吧?为了打倒克伦佐,他只要献上自己提过的血祭品就好。因此没有危害他人的必要。只要叫出十亿克劳利灾害,在这十亿克劳利灾害被击破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世界纪录喽。连第一次世界大战都会拔腿开溜的程度呢。光是这样就足够确保有史以来最惨重的战死者数量了吧?」
学园都市第一名,加上战争与魔法与诈术之神。
他们看着亚雷斯塔·克劳利与世界的现状,评为天真、不干脆,就是基于这部分。
「这也是利用『误解词语意义产生矛盾』的魔法变压器,没理解与不宽容的产物?不好好调查一下就指责对方是无妨,但是这么做穿帮后反而会掐住自己脖子,应该要动动脑袋搞清楚这点啊。」
不可怕。
已经没事了。
这一次,上条当麻总算能好好面对奥索拉·阿奎纳。
要配合她,少年心想。
两个人、两个线圈。差异成为变压器控制力量,转化为各式各样的攻击。右二、右八、左三、左二、右六、左五、右七、左七。到目前为止缠在奥索拉指尖的圈数有许多种,可是反过来说,也有虽在眼前却从没用来攻击的部分。
她的手腕。
位于所有手指根部的手镯。
右五圈。
那是奥索拉本身。一切从这里出现偏差,转为杀伤力。反过来说,只要与奥索拉同步,加深理解,配合圈数,就能让两个线圈之间的差异消失。少年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什么魔法变压器发挥功效,不会再让她孤单一人!
「就像你回想学园都市发生过的事之后所明白的一样,亚雷斯塔·克劳利实际上伤害了很多人。那个亚雷斯塔,已经摆脱自己打造的城市前往世界。身为旁观者,或许『姑且』将这人当成不祥的象征敬而远之比较安全。可是,这样不行……那家伙,那个混蛋,如果得不到这个故乡的原谅就无法净化。局外人不管说什么都当不了救赎!和已经无处可回的欧提努斯不同,即使我成为『理解者』,也没办法真的拯救那家伙啊!」
「克劳利本人这么说的吗?就算真的是这样,克劳利的自述又有多可靠?」
「是啊,亚雷斯塔·克劳利根本不值得信任。那种连自己追求什么幸福都没注意到的别扭人,要是把他讲的话照单全收,只会让他下地狱罢了。我又不是为了那种未来赌命奋战!」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为了连克劳利自己都没追求的幸福忍耐吗?」
「那家伙有没有去追求幸福我才不管!我在说我自己想这么做。而且奥索拉,刚刚我也讲过,这件事和你也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
「因为事实如此。我话先说在前面,奥索拉。在我到目前为止所认识的人里头,你是最任性的那个。不是右方之火更不是『魔神』欧提努斯也不是上里翔流或亚雷斯塔·克劳利,奥索拉·阿奎纳,你才是第一!所以我才尊敬你,不惜和罗马正教冲突也要保护你!」
毛毡苔鞭子用力打在少年的脸颊上。
上条当麻已经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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